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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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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的戰士在克羅撒的身後排成了戰鬥隊形。騎士跨在戰馬上,威武的長槍在夕陽的餘暉下閃耀著即將開始殺戮的血腥光芒。克羅撒開口打破了僵局:“如果只是為了我在多淪特的建立中屠戮過無辜——那麼我的命在這裡,如果那是侵略部族的藉口,同樣我的人也在這裡。”

“這有什麼區別?”騎士傲慢地打斷了獸人酋長的話,“以帕拉丁的名義,獸人你將接受神的審判。”

“為了贖清我所犯的罪,我心甘情願地接受瑪拉留斯的判決,無論結果如何夕陽之神都會給他的信徒公證的判決。但後者——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以神的名義或藉口對獸人加以迫害。瑪拉留斯的信徒不是懦夫,我們不會任人宰割。”

這時一邊的紅衣人類牧師開口說話了:“獸人,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承諾不傷害到你部落的人民。但你,必須為了在多淪特戰役中所做的付出代價!”牧師附在騎士耳邊耳語了幾句。

摩刻拉被克羅撒所說的驚呆了,他站在原地張大著嘴。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英雄是如此的疲倦,疲倦得幾乎喪失戰鬥意志。十年前最混亂的時候,在最絕望的情況下,克羅撒依然充滿鬥志。然而此刻,摩刻拉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求死的慾望。他不知道克羅撒在多淪特獨立戰爭中犯下了多麼嚴重的錯誤,但戰爭本身就是一種錯誤。那種錯誤中的錯誤難道不是微不足道的嗎?如果說這樣的錯誤都要進行宣判,那麼挑起戰爭的人將會得到如何的懲罰?神又在哪裡?矮人迷茫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瞭解獸人的信仰。他熟悉克羅撒,他熟悉這個獸人有多麼勇敢,多麼堅毅,多麼冷酷。他絕對不會是那種向敵人低頭的戰士,這種不戰而降的舉動絕對不是他做得出來的。

事情的發展讓矮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克羅撒丟掉了戰錘,兩個人類騎士走上去將他的手捆了起來。

“酋長!”克羅撒的身後無數戰士憤怒地咆哮著,可是當克羅撒回頭瞪著他們的時候卻沒有人敢走上前。

“聽著,這是瑪拉留斯對我錯誤的宣判,他們不過是宣判的一個棋子而已。我將接受審判並且回到神的身邊,他會原諒我!所以誰都不準干涉,無論我發生什麼事。瑪拉留斯對他的信徒都將會有一個公平的交代!”

紅衣牧師眼中閃現出一絲狡詐,當他看到克羅撒被綁住之後馬上轉變了態度:“進攻所有的獸人,殺死反抗者!”

聽到這樣的命令克羅撒知道中計了,他詛咒這狡詐的人類。他用肩膀撞開一邊控制他的騎士,然而另一個騎士馬上將劍插進了他的要害部位。獸人在痛苦中咆哮著。這一擊並沒有能殺死他,發狂的克羅撒雙眼血紅地瞪著卑鄙的殺戮者。幾個新進騎士團的騎士被這種王者風範嚇住了,剛才將劍插入他要害的騎士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表現出軟弱的獸人酋長,瞬間會變成狂暴的惡魔。獸人天生狂暴支援著他,對瑪拉留斯的信仰支援著他,克羅撒將拴住自己的鐵鏈作為武器,砸碎了偷襲他騎士的腦袋,鮮血和腦漿賤滿了他猙獰的面龐。讓人類騎士第一次體驗到這個獸人英雄在戰場上的殘酷。

克羅撒用雙手掙斷束縛的鐵鏈,拔出插在要害部位中的長劍,揮舞著衝向最近的敵人。

所有的矮人都站在那裡沒有動,他們在等待摩刻拉的指示。儘管矮人王曾經對人類作過承諾,矮人將永遠站在人類這一邊,但是摩刻拉是摩刻拉。他厭惡人類的陰謀,也只有他在矮人社會的地位和威望可以無視矮人王的命令,而在場的矮人是一個整體,他們願意跟隨摩刻拉,聽從他的調遣。

然而摩刻拉知道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無數的長槍貫穿了獸人的身體。咆哮著的克羅撒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臉上帶著微笑看著他的老朋友。他的老朋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