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話語,夏淺清只感覺自己脊背發涼。
她也顧不得繼續偽裝,奮力的想要掙脫束縛,然而失去修為的她所做的這些終究還是徒勞無功。
此時的她又想起了自己在被綁來這裡之前那天真的想法
什麼劍宗不會中如此明顯的挑撥離間的圈套,什麼蘇既明謀劃一場終究只會落得一場空之類的。
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安慰自己的可笑說辭。
對方怕是早就找上了劍宗,自己從頭到尾都被釘在他的圈套之中不僅是自己,就連身後的靈宗也要經受自己所帶來的無妄之災。
——啪
眼前的黑布被扯下,映入她眼前的正是蘇既明帶著笑意的臉龐。
夏淺清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恐懼。
意識到自己自以為聰明的計劃在對方看來不過是可笑的表演後,夏淺清便有些心態失衡了,直到此刻,她對蘇既明的觀感還是恐懼大於憤恨。
“為什麼?”
說是靈宗聖女,實際上也不過只是剛成年的少女罷了。
在真正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後,少女的心中便只剩下了後悔。
無力感與絕望感像兩隻無形的巨手,緊緊地將夏淺清包裹,然而蘇既明並沒有憐香惜玉,他的聲音平淡,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就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
“就當是送給夏小姐的臨別禮”
他看著夏淺清有些泛紅的眼眶,欣賞著對方畏懼的眼神,開口說道:
“奉告夏小姐一句話江湖上沒人會回答你為什麼,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他的聲音很低,卻無比清晰,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入夏淺清的心中。
就像是宣判她最終的結局一般,蘇既明轉過身,開口道:
“讓我看看劍宗的手段吧”
話落,他身旁的那名劍宗弟子目光微動,像是明白了蘇既明的意思般。
下一刻,夏淺清便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像是有物體重擊她的腦後般,在一陣劇痛後便暈厥了過去。
看著昏過去的夏淺清,蘇既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雖說他與靈宗達成了協議,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拷打夏淺清。
一方面是因為越是如此,劍宗便越不會懷疑他兩頭下注,而另外一方面,則是滿足蘇既明自己的惡趣味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狠狠的拷打壞女人也算是替原身報仇了?
他收起了思緒,看向一旁的那名劍宗弟子。
那劍宗弟子在見他望過來後便連忙行了一禮,他便是先前領著蘇既明前去見持劍長老的那名內門弟子,也是這群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位,未過三十便有了第四境的實力,也算是小有天資。
在得知蘇既明與劍宗的合作關係後,劍宗的人便對他禮遇有加,全然沒有先前那般輕視的態度。
實際上,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劍宗的大部分人都還認為蘇既明就是草包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但現在看來,這哪裡是草包?這簡直就是你嗎天生的野心家。
能在汴州這種地方經營如此多年人設,只為謀一場大局將劍,靈二宗拉下水,最後深藏功與名從劍宗這裡撈一筆就跑路,不僅替國公府完成了平衡江湖勢力的任務,還變相擴大了國公府的影響力
想到這裡,那名劍宗弟子看向蘇既明的目光中都不由得多上了幾分敬佩和畏懼。
“世子是還有什麼事情吩咐麼?”
“提醒一句,距離九月初九還有一段時間,靈宗溝通手段奇多,希望劍宗在此之前可不要把事情弄砸了。”
聽到這話,那名劍宗弟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