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獄卒連忙嚷道:“嶽大人來探監,還不趕緊去通知咱們牢頭,讓他出來迎接。”
說著,又滿臉堆笑地看向嶽肅,“嶽大人,你先稍等片刻?”
這要換做平常,也就等了,可說來也巧,大牢裡突然傳出琴瑟之音,還有婉轉的歌聲。而且聽聲音,顯然是個女的,好像是從裡面傳出來的。嶽肅詫異地問道:“你們這刑部大牢,怎麼還有彈琴唱曲的呢?”
大牢裡面都是通長的走廊,只要聲音一大,就會有迴響傳出,外面也依稀能夠聽到。獄卒見嶽肅問這話,吱吱唔唔地道:“這……這……沒有呀……該不是大人聽錯了吧……”
嶽肅轉頭問道:“你們可否聽到?”
鐵虯躬身說道:“大人,屬下也聽到了,裡面確實傳出彈琴、唱曲的聲音。”
嶽肅把手向前一指,說道:“帶幾個人進去看看,瞧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刑部大牢如此?”
“是!”鐵虯馬上一招手,帶著幾名護軍朝裡衝去。
嶽肅也不停留,順著聲音,就往裡走。
有那獄卒想要阻攔,卻被鐵虯一把推到一邊,只是向內飛跑。嶽肅走的也快,他這邊,是根本沒人敢攔,誰都知道,如果衝撞了他,不死也得扒層皮。只有獄卒賠笑地說,“大人……您……這……”
“這什麼這?拉著他往裡走,本部院今天倒是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厲浩荃一把扯住獄卒,大傢伙加快腳步,直往裡闖,刑部大牢裡的獄卒也是過百,怎奈今天過年,不是在值房賭錢,就是喝酒,外面的實在太少。可就算多了,又敢如何?厲浩然已經大聲喊道:“領刑部尚書,河南巡撫、順天府尹嶽少保到此查監,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就這一嗓子,誰敢不老實。
嶽肅又向內走了不全,便聽裡面傳來鐵虯的喊聲,“大人!有粉頭在裡面給犯人彈琴、唱曲,還有犯人喝酒、賭錢!”
聽到這喊聲,不少獄卒都傻了眼,嶽肅的腳步更快,不一刻就拐過走廊,看到鐵虯站在一間牢房之前。在鐵虯身邊,除了護軍這外,還有數名獄卒。
那裡面的獄卒,似乎並不知道來人是誰,正衝著鐵虯大罵,“奶奶的,你是哪個衙門口的,敢跑到刑部大牢來撒野,趕緊給我滾!”
鐵虯那是暴脾氣,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反罵道:“它媽的,你罵誰呢?老子是順天府的,我家大人現在是領刑部尚書,到此查監,你們刑部大牢就是這個樣子嗎?”
那獄卒被鐵虯一巴掌扇到一邊,摔了個趔趄,其他的獄卒連忙抄出家夥,便要動手。嶽肅已然瞧見,怒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說話間,幾步跑了過來。
獄卒們一見嶽肅的官服,隨即就愣住了,哪個還敢動手。嶽肅朝一邊的牢房瞧了一眼,一見之下,更是一愣。這間牢房,裡面佈置的相當豪華,好似富家翁的臥房。裡面坐著兩女一男,兩個女的,一個坐在桌子旁,桌子上還擺著一張琴,另一個女的,坐在一旁,似乎是唱曲的。這兩個女子都穿的花枝招展,一看就知是風塵女子。
那個男的,現正趴在床上。
嶽肅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刑部大牢?我看和煙花之地,沒有什麼區別嗎?”
說著,向前一步,看了眼前面的牢房,這間牢房,裡面的桌上旁,圍坐著七八個人,這些人似乎並沒有畏懼之意,竟仍在賭錢。估計是在裡面蹲久了,沒聽說過嶽少保的名頭。
嶽肅回頭看向厲浩荃拉著的那名獄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獄卒“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這裡誰管事,叫他過來見我。”嶽肅淡淡地說道。
“是、是……”厲浩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