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龍思索片刻,說道:“我叫李龍,是武昌李府的護院,請您通傳一聲給你家大人的紅顏知己,就說老太太病重,甚是掛念,希望她回家瞧瞧。她只要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會知道。”
差役收了銀子,總不好拒絕,當下說道:“那你等著。”說完,讓同伴幫忙看著,走進府衙。
後宅他是沒有資格進的,找到留守的總捕頭童胄,將話一五一十地相告。童胄聽完,心中納悶,所謂大人的紅顏知己,那就是杜十娘,嶽肅橫江救十孃的事,他已聽大人講過,難道說這位杜小姐在武昌。可是,她武昌的親人怎麼可能知道杜小姐在銅仁知府衙門呢?
懷著詫異的心情,童胄來到後宅,在院子裡招呼。杜十娘此刻正和阮傲月在房間彈曲,聞聲之後,阮傲月陪十娘出來相見。
童胄躬身稟告,將來人所說的話如實轉述,杜十娘聽完,也是一臉驚詫。“我的家人?我沒有家人呀。我的雙親早已亡故,至於什麼武昌李府,更是聞所未聞。”
“那想必是來人搞錯了……”童胄一想,覺得不對,你到別家找錯人或許有可能,豈有到知府衙門找錯人的。難不曾這兩個傢伙另有圖謀?
童胄一躬身,衝著阮傲月說道:“夫人,我覺得此事甚有可以,要不要我把來人抓進來,審問一番?”
阮傲月平時總聽說岳肅審案子,不僅威風,還過癮的很,自己早就心癢癢。一聽童胄的提議,當即贊成,說道:“把他們押到後堂,我夫君不在,就讓我來審他們。”
“啊……”童胄聽了這話,嘴張的老大,半天都沒合上,半天才道:“夫人,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呀……”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女人就坐不得公堂嗎?”阮傲月不滿地道。
還別說,在明代,女人真就坐不得公堂。童胄是明白其中利害的,要是知府夫人升堂審問,這事傳出去,對大人的影響不小,起碼被扣上一頂有辱官府威儀的帽子。夫人也會被人稱為牝雞司晨。
童胄知道其中道理,卻不敢當面頂撞,吱吱唔唔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阮傲月看出他為難,說道:“我進屋扮上男裝就是,大不了在堂上,由你在開口說話,我儘量少開口。你看這還不行嗎?”說到最後,她也用上了商量的口吻。
夫人已經讓步,童胄也不好太不識相,點頭道:“那全憑夫人吩咐。”
“嗯……”阮傲月滿意地點點頭,拉著杜十孃的手,說道:“十娘,咱們回房扮上一番,然後去看看那個自稱你親戚的人,是什麼目的?”
杜十娘跟隨阮傲月回房,其實現在的她,內心並不平靜。對方自稱姓李,難道是李甲派來的人?可又覺得似乎不大可能,李甲怎能有臉皮再來找她,再者說,就算有臉,也要有那膽子才行,這裡畢竟是知府衙門。她其實比阮傲月還急,想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又是什麼目的。對於李甲,杜十娘已經心死,再無感情,她只是擔心自己會連累嶽肅。但哪裡知道,來人根本不是找她的。
且不提二女喬裝打扮,童胄知道夫人寬衣,現在不便留在後宅,連忙離去,到了前面,著急了二十多名捕快,做好抓捕準備,然後吩咐剛剛通傳的差役,把李龍二人請進來。“就說小姐有情。”
差役出門把話一說,李龍和李海是高興非常,以為計謀得逞,隨著差役進了府衙。才進院子沒走幾步,四下埋伏的差役一湧而出,動手擒拿。
李龍看到這情形,大吃一驚,好在反應的快,連忙出手抵擋。他的身手著實不錯,要不然也不能充當李府的護院頭目,但童胄的本事也不弱於他,再加上人多,只片刻功夫,就打二人打倒在地,捆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李龍雖然被俘,嘴裡還在大呼小叫。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