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胄走了過來,笑道:“幾位公子,走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六個人登時就火了,嶽肅的意思他們哪裡聽不明白,這是要讓他們遊街示眾。
“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知道。對了,將那些道姑,也都拉到街上,跟六位公子一起轉轉。不過王道婆和那八個被逼的就不用了。”嶽肅說完,起身轉入後堂。
“大人、大人……”六人還在叫嚷,但嶽肅哪裡會理會他們。
殷柱,喊過差役,把六人打入站立囚車,又提出一眾道姑,紛紛打入站囚,囚車上寫上原委,以及六位公子的姓名、背景,一併拉到街上示眾。
街上的百姓看到之後,難免是指指點點,嘲諷之聲不絕於口。道姑中有臉皮厚的,倒還自然,有那臉皮薄的,簡直無地自容。而那六位公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的名聲,從今天開始,是一掃而盡,心裡一個勁地咒罵嶽肅。隨著日落西山,幾乎轉了大半個九城,人也丟的差不多了,童胄又把他們拉回順天府。所有道姑,暫入大牢,六位公子,一概釋放。
“幾位公子,想必也站累了,回家好好休息去吧。”童胄呵呵一笑,領著差役進入府衙。
六位公子各自回家,一路上少不得又被人指指點點,嘲笑一番,無奈之下,乾脆用手擋住臉面,匆匆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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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奉聖夫人府邸來了一個和尚敲門,很快和尚被請了進去。
“什麼?法覺被順天府抓了?”花廳內的客印月聽完僧人的講述,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可不是麼,那個府尹大人說是奉旨而來,誰曾想卻是捉拿方丈。他搗破了暗道機關,把裡面的……都搜了出來。寺裡的僧人被他抓了不少,我仗著路熟,從後山逃走,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跑到您這報信。還望您一定要救救方丈。”這和尚是法覺的心腹,名叫法空,白日裡領著惡僧抵擋過金蟬,後來見大勢已去,連忙逃遁。仗著路熟,而且金蟬著急去接應嶽肅,便沒追他。
“順天府的膽子現在也太大了,上次羞辱了馮銓,這次又打到法覺的門上,分明是和我作對麼!難道是看老孃好欺負不曾?”客印月心中咒罵,嘴上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事我會處置的。”
“謝夫人,那小僧告退。”法空退下之後,有僕人將他領去廂房休息。廳內的客印月,卻有些坐不住了。
“也不知這個嶽肅會不會把我和法覺的事捅出來,萬一說出去,我哪還有什麼臉面做人,皇上那邊要是知道了,會怎麼看我,日後還會不會像往常那樣?”她在廳內翻來覆去地走了幾趟,最後喊道:“備轎,我要進宮!”
別看已是半夜,客奶媽進出紫禁城就像是走自家大門一樣。進去之後,問明皇帝現正在皇后寢宮,立馬趕了過去。在皇宮內乘轎,這是客印月的特權,到了坤寧宮,太監馬上進去通報,說奉聖夫人有急事求見。
朱由校此刻正與皇后張嫣在閒談,一聽客奶來了,皇上馬上傳見。張嫣本打算迴避,朱由校笑道:“皇后不必迴避,客奶不是外人。”
后妃之中,朱由校最喜歡的就是皇后張嫣。張嫣不僅相貌出眾,而且個性嚴正,大有皇后的母儀之風。她對魏忠賢與客氏很是不滿,客氏和魏忠賢也恨他入骨,只是朱木匠既寵皇后,又寵客氏,所以兩方誰也整不倒誰。
不一會功夫,客氏匆匆跑了進來,一進門便放聲大哭起來。“陛下……”
她的模樣,倒是把朱由校和張嫣造了一愣,實在搞不懂,誰還敢把客印月惹哭了。朱由校連忙安慰,“客奶為何如此傷心,莫要哭壞身子,有什麼事同朕講,朕一定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