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問問他家想要啥賠償,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先應下,先把他們穩住。”
“成,你放心。”楊蘭英想了想,“她要是鬆口,我就先應下,等你回來再細說。”
易忠海點點頭,再次陷入沉默。
他私自吞傻柱兄妹倆撫養費的事,楊蘭英並不知情,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為啥秦山會突然提起何大清?!提起一個消失了七八年,幾乎已經被遺忘的人?!
何大清跑的時候,他才多大點兒?按理說,不應該有太深的印象才對…難道說!!
易忠海的耷拉著的眼皮猛然睜開,難道他知道什麼?!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馬上又被否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麼隱秘的事,他不可能知道!
易忠海腦海中不斷的閃回著秦山玩味的眼神和語氣,心裡反覆琢磨、猜疑、焦灼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如果何大清真回來,如果這件事被捅出去,那就不是毀名聲這麼簡單了,萬一柱子追究,說不定他也得坐牢!
不行!!!
絕對不能讓何大清回來!!
夜深露重。
易忠海在床上輾轉反側,同樣難熬的還有傻柱。
半夜十二點,他先是被趕去滿地泥濘的下風口,迎著寒風吹了個透心涼。
等凍到嘴唇發紫,鼻涕橫流後,又被押進一間漆黑的屋子,雙手雙腳拷在一張審訊椅上,胸前腰間還緊緊抵著兩根橫槓。
這麼一來,他便只能挺直後脊,緊貼在硬邦邦的鐵椅背上。
十分鐘、二十分鐘還能忍,可三個多小時下來,他的腰背從酸,到疼,再到麻…
到現在,傻柱驚恐的察覺自個兒好像一具僵硬的屍體,從胸部以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來人——來人——”
“有沒有人啊——”
“要問就快問…你們這是折磨…是折磨…”傻柱低垂著頭,有氣無力的叫喊,他的嗓子也啞的快發不出聲了。
可是,喊了喊了半晌,也沒人應聲。
四周一片死氣沉沉的黑暗沉寂,他看不到,聽不到,更感覺不到,這讓陷入絕望的他幾乎崩潰。
“問吧…你們快問吧…求你們快問吧…”他發紫乾裂的嘴唇一張一合,用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吶喊。
凌晨四點,一束刺眼的燈光突然打在意識昏沉的傻柱臉上。
一道嚴厲的嗓音自暗中響起,“何雨柱!起來交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