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四五十分鐘,山路漸漸平坦了些。
途經一個叫河灣村的村子時,秦山將那仨劫道的交給了村裡的民兵隊,由民兵押送到縣裡,再由縣公安上報。
一行人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在發車前,趕上了回四九城的客車。
接著又是一路大坑套小坑,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在下午回到了城裡,吃上了熱乎飯。
“秦爺,大栓,咱哥仨這回立大功了,抓了人,還繳了槍,廠裡肯定要給咱表彰…”
國營小飯館裡,許大茂殷勤主動的掏了糧票和錢,一人點了一大碗炸醬麵,外加二斤大包子。
“有有有你啥啥啥事兒…”孫大栓搓著大蒜皮兒,搓完“呼”的吹他一臉,“你你也也也好意意意思…”
“那還不是秦爺身手矯健,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把人按了…”許大茂沒臉沒皮的狡辯,“再說,出門在外,咱放映隊就是個小集體,你你你、能不能有點兒團結精神?”
孫大栓:“你你你你能不不不能要要要點點兒臉…”
“也不是一點兒不要…”許大茂也不惱,笑嘻嘻的摸摸自個兒那張大長臉,“哥們兒就想長長臉,嘿嘿。”
孫大栓懶得搭理他。
“我就不信你不想。”許大茂撇撇嘴。
孫大栓:“不不不不想…”
許大茂:“怪不得你處不上物件。”
孫大栓:“你你你你…”
孫大栓心說,你都慫成那樣了,沒被一勺燴就知足吧!還想長臉?你那臉再長就真成驢了。
可越急越是舌頭打結說不出來,憋的腦門都出汗了,還在‘你你你’的打磕巴。
“等等等…”正埋頭吃麵的秦山忙抬手,阻止孫大栓繼續‘你’下去,才總算把這口面咽順暢,又夾了個包子道,“我說許大茂,你總欺負人大栓幹嘛?”
“我倆鬧著玩兒呢。”許大茂十分狗腿的把醋碟往他跟前推了推,“秦爺,這事兒還得聽您的…”
跟著秦山混了這麼久,許大茂覺得他不是那小氣人,有好事兒肯定會帶兄弟一手,就算吃不著肉,喝口湯也香啊!
“成啊。”秦山渾不在意的點點頭,又一指孫大栓和自個兒,“你請我倆吃西餐,這好事兒就帶你一個。”
“西、西餐?”許大茂遲疑了下。
西餐多貴啊!
雖然他也沒吃過,但他路過大地西餐廳和老莫門口時見過啊。
那氣派的大門,那亮堂堂的大吊燈,那服務員都穿的跟資本家似的,一頓不得吃去他半個月工資?
“還有…”秦山頓了頓,又道,“吃什麼,我倆說了算。”
“…”許大茂還沒請客呢,肉就已經開始疼了。
“趕緊的。”秦山挑挑眉,“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成!吃西餐!”許大茂咬了口大蒜,“吃啥你倆說了算!”
秦山:“誒,聽見了嗎大栓?明兒留好肚子啊!”
孫大栓:“嘿嘿嘿嘿嘿嘿——”
…
秦山這邊都安排上西餐了,二食堂那頭,卻為飯盒的事起了爭執。
起因是,今兒伙食帶葷,中午秦淮茹來打飯時,一瞧見就兩放光,可勁的朝傻柱飛眼色。
傻柱悄摸的把一大勺肉藏在白菜底下,全扣她碗裡了,以為後廚沒人瞧見不說,還比往常多‘剩’下一飯盒菜。
整整三飯盒油水十足的白菜熬肉,壓的實實的,這貨二話不說,反手便裝進自個兒網兜裡。
然後就大腿翹二腿的坐在那兒,沒事人似的抽著煙,指使幾個幫廚打雜的收拾廚房。
這要放以前,也不算個事兒。
可問題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