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
“殺人啦——”
“我的乖孫喲——”
賈張氏急了,迎頭朝著秦山撞去。
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看戲的秦馬氏往前一伸腿兒。
賈張氏讓絆一踉蹌。
斜拐著彎,徑直向陸寒江撞去。
陸寒江謹記他姐的話,身子一側,避瘟神似的連閃兩三步。
“哐當——”
老虔婆摔一大馬趴。
歪趴在把倒地的凳子上,“哎呦哎呦”半死不活的叫喚。
“嚇我一大跳。”又高又壯的陸寒江拍拍胸口。
“走路不看道兒,踩我腳了。”秦馬氏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煙。
滿院眾人:“…”
雖然都知道秦山這小子混蛋。
但是棒梗這倒黴孩子,又是罵人、又是沖人吐唾沫,讓人敲幾下腦瓜崩兒,貌似也不算過分…
“秦山!你還算個爺們兒嘛你!”
“那麼點兒的孩子,你為難他幹嘛?”
“有種你衝我來!”傻柱手一指,作勢要上前。
“嘿,新鮮了。”秦山眉毛一挑,“養而不教,父母之過。”
“衝你來什麼來?”
“你是這小崽子親爹?”
許大茂趕忙趁機插上一腳,“誒!那也說不準兒呢!”
“柱子,你別說了!”
“秦兄弟,都是我這當媽的錯!”
“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孩子!”
秦淮茹淚水漣漣,滿眼哀求的望著秦山。
棒梗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孩子膽子小,平日裡,她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
哪禁得住這麼嚇唬啊!
秦山沒做聲。
眼皮兒淡淡一垂。
秦淮茹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黑色皮鞋上濺著星星點點的唾沫星子。
“…”她咬了咬嘴唇。
順從的伏下身,扯著袖口,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仔細的擦拭。
擦完。
仰起臉,擠出個微笑,“秦兄弟,擦乾淨了。”
秦山面無表情。
手上力道一鬆,把鼻涕口水糊滿臉小崽子扔回他媽懷裡。
秦淮茹緊緊抱住棒梗,無聲流淚。
“今兒就算了。”
“但我把話撂這兒,僅此一回。”
秦山撣撣衣角,抬腳勾過自個兒的小板凳,“繼續吧。”
眾人:“…”
這他媽也能叫算了?
瞅你把孩子崩的,轉眼腦門上就起仨鼓包。
左右中間兒,一排齊齊整整,跟他孃的壽星公似的。
一說繼續開會,劉胖子可馬上就不困了。
先裝模作樣的一拍桌子,“山子,過分了啊,瞧把小棒梗嚇的。”
“下次不許再這麼嚇唬孩子了!”
“東旭媳婦兒,你說你也是,就不教孩子點兒好!”
“傻柱,你給我坐下,整天呲牙瞪眼的,就你不消停!”
“那個、賈張氏,你也別嚎了,大夥兒這不正討論怎麼幫你家渡過難關麼?”
劉胖子挨個兒點了一圈兒,最後,扭過臉,笑眯眯的看向易忠海:
“老易,你是咱們院兒一大爺,又是東旭的師父。”
“是廠裡的技術骨幹,還是街道上的道德模範。”
“這事兒還是得你牽頭。”
“要不,你先來發表發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