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啊,這麼晚了,啥事兒啊?”一大媽披著棉襖開啟門。
何雨水抬眼朝屋裡望去,見易中海正坐在床邊洗腳。
於是,開門見山道,“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一大媽一愣:“…”
“我哥帶回的飯盒,全讓賈嫂子要走了,家裡也斷糧了。”何雨水繼續道:
“一大爺,這事兒您要不主持公道,我就只能餓死了。”
何雨水試圖讓自己的態度儘量顯得冷硬一些,可是一開口,聲音卻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委屈。
“兩天沒吃飯了?這…這會兒家裡也沒飯了啊…”一大媽回頭,滿臉惆悵的看向易中海。
不是她捨不得接濟孩子一口吃食。
實在是…
剛給賈家婆媳拎去半口袋二合面,真不剩糧了。
“一大媽,我不要吃的。”何雨水木著臉,硬邦邦道,“我就來找一大爺主持個公道。”
“您說,有我哥這樣的嗎?”
“自個兒親妹子的死活他不管,反倒對別人這麼上心?”
屋裡五瓦的燈泡亮著。
昏暗的黃光下,易中海溝壑縱橫的臉彷彿蒙上了一層蠟。
他耷拉著眉眼,輕嘆一聲,“雨水丫頭啊,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
“賈家正是困難的時候,你也得體諒體諒。”
“當初你和柱子,不也這麼過來的麼?是不是?”
“雨水啊,你年紀還小,很多事兒你不明白,別讓人幾句話,就給挑撥了。”
“記住,你們兄妹倆永遠是最親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吶!”
易中海一如既往。
一邊滿嘴仁義道德,一邊用親情綁架何雨水,示意她是受了人挑撥。
許是這幾天給餓的,何雨水的腦子異常的清醒。
她沒有接易中海的話,而是執拗的問,“一大爺,您就說,這事兒您管,還是不管?”
“…”易中海臉色陡然一沉。
隨即,似乎對她很失望的似的搖了搖頭,“丫頭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啊?”
“你說說,你哥都這樣了,你還跟他置什麼氣啊?”
“柱子他是你親哥,他還能真讓你餓死不成?”
“唉!”
易中海說這些話時,何雨水站在門外,一動沒動,直直看著他。
看的一大媽心裡忍不住發毛。
她才緩緩收回視線,點了下頭,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老易啊,我咋覺得,這丫頭瞅著不大對勁兒,眼神兒邪性。”一大媽憂心忡忡道。
“十三四的小丫頭,邪性啥邪性?”易中海擺擺手。
一大媽把門關上,也坐到了床邊,“你說東旭媳婦也是,哪有這樣吃幹抹淨的啊?”
說完。
見老易不搭茬,又嘆了口氣,“唉!也不能怨東旭媳婦,我瞧著,她也讓磋磨的夠嗆。”
“把燈拉滅吧。”易中海擦了擦腳,“這幾天柱子不好,你多照看兩眼。”
“回頭柱子好了,我再跟他商量商量,想想法子。”
“唉!睡吧。”易中海進了被窩,閉上雙眼。
一大媽欲言又止,起身倒了洗腳水,將燈拉滅。
…
老易家一牆之隔。
從何雨水敲門,陸寒江就一直扒著窗縫往外看。
“大晚上的,幹啥呢?趕緊洗腳睡覺。”喬美麗催促道。
“噓——”陸寒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媽,我掐指一算,今晚必有大事發生!”
“神神叨叨啥呢你?”喬美麗一把扯住他耳朵:
“一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