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恨死秦山和許大茂了,恨的牙根癢,恨不得掘了倆人祖墳。
要不是這倆缺德冒煙兒的,他也不會被一群小混混打。
不捱打,就不會讓邵老頭弄回家。
不去邵老頭家,哪還有這些破事!
這下他算是完逑了,漂亮媳婦甭想了不說,下半輩子都得讓個傻子拖累。
“嘿,傻柱回來了?恭喜恭喜啊!”
“傻柱,恭喜啊,哥兒幾個都等著喝你喜酒呢!”
“傻柱哥,發喜糖!傻柱哥,發喜糖!”
今兒是週末,大人不上班,小孩兒也不上學,傻柱前腳一回四合院,後腳,就被一群小屁孩圍著要糖,一旁,還有幾個小青年笑嘻嘻的打趣兒。
“去去去!都他媽屬叫花子的,見人就伸手!”傻柱黑著臉,凶神惡煞的揮手驅趕。
小屁孩一鬨而散。
兩三個皮實大膽的回過頭,衝他擠眉弄眼的扮鬼臉,“嘻嘻嘻,傻柱子娶傻媳婦,一對兒大傻子!嘻嘻嘻!”
“艹尼瑪的小兔崽子!”傻柱的嘴角又開始不受控的打抽抽,順手抄起牆邊的笤帚疙瘩砸了過去。
“柱子!回屋去。”易忠海沉聲喝道。
傻柱發狠的指著幾個小屁孩點了點,正要轉身,卻見秦山收拾的人模狗樣的推著腳踏車從後院過來。
一打照面,這貨便呲著口齊整的大白牙,笑容和善,“恭喜啊,何師傅,啥時候擺喜酒?我隨倆尿盆兒。”
“…”傻柱一瞧見他,渾身的血就直衝天靈蓋,嘴唇哆嗦著,氣的想罵人都找不到詞兒。
“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那青紗帳啊…”秦山樂呵的哼著曲兒,揚長而去。
許大茂抱著膀子,站在垂花門邊兒,嘎嘎嘎笑的跟只大鴨子似的,“我山子兄弟隨倆尿盆兒,那我就隨二尺紅布,給你做條大紅褲衩,怎麼樣?哥們兒夠意思吧?”
傻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由青黑變的漲紅,一口氣憋了好幾秒才緩過來,破口大罵,“許大茂!我日你姥姥,你個狗日的王八蛋!老子早晚弄死你丫的…”
傻柱氣急敗壞,化身糞車,滿嘴亂噴。
這要擱以往,許大茂早就蹦起來和他對噴了,可現如今,瞅著二傻子那倒黴相,他竟一點兒也不惱。
眉毛一挑,朝著前院指了指,“知道我山子兄弟幹啥去了不?嘿嘿,處物件去了。”
“知道人物件是誰不?嘿嘿,楊廠長親外甥女,咱廠花,何田田。”
“都一個院兒的,有人抱得美人歸,有人娶個傻媳婦兒,嘿!你說氣人不氣人!氣人不氣人!”
要麼說是打小掐到大的死對頭呢。
許大茂是最知道怎麼戳傻柱肺管子的。
三言兩語,就把傻柱懟了個倒仰,扶著牆才堪堪站穩,胸口一起一伏的,彷彿要炸裂開。
“大茂哥,你少說兩句吧!”小屋窗戶推開,何雨水探出半個身子,手裡還拿著正糊的火柴盒。
“喲,雨水妹子在家呢。”許大茂賤了吧唧的朝她招招手,又瞥了眼傻柱,“瞧瞧你妹子怎麼護你的?”
“你又是怎麼對她的?”
“你愧不愧的慌?嘖,好賴不分,白眼狼兒一個!”
說完,還是很給雨水面子的沒再繼續激傻柱,拍拍屁股,揣著手自個兒又溜達回了後院兒。
“雨水丫頭,今兒家裡擀麵條,你和柱子過來一塊兒吃吧。”一大媽和氣的招呼道。
傻柱的事兒算是落聽了。
可一大媽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便想著把兄妹倆叫到一起,吃頓飯,好好說道說道。
但何雨水卻不領情,只淡淡的回了句“家裡有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