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沒想那麼多。
娶媳婦兒嘛,早娶晚娶都得娶,再說,柱子也老大不小了。
可不管咋說,得娶個全乎人吧。
真娶個傻子回來,還不得讓院裡人笑掉大牙?
“說的輕巧,人家要真去告你咋辦?”易中海黑著臉,悶聲問。
“告去!反正我啥都沒幹!”
“誰能證明?!”
“這還要啥證明?我還能對個傻子下手不成?”
“那人要是一口咬定,你就是欺負傻子不知事兒呢?”
“我…!”傻柱脖子一梗,接不上話了。
沉默的幾秒後,咬牙道,“不就是想訛我麼?我給錢!”
易中海掀起眼皮,“給錢人說你做賊心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您說我怎麼辦?”傻柱腦仁都快炸了,抱著腦袋,猛薅自個兒頭髮。
“柱子,柱子,你先別急。”一大媽拍著他的背,“別急,讓你一大爺想想法子。”
“我能有啥法子!”
“你去打聽打聽那家人啥情況,好好跟人講講理兒。”一大媽勸道。
“一大爺,這回您必須幫幫我。”一通發洩完,逐漸冷靜下來的傻柱也不硬氣了,耷拉著腦袋,跟個大蔫茄子似的,“我要工作有工作,要手藝有手藝,讓我娶個傻子,我不虧死了我?!”
易中海沉吟片刻,嘆了口氣,“明兒我去打聽打聽吧,你這幾天也消停點兒,別再惹事兒,尤其別招惹後院那倆。”
“行了,讓你一大媽先去把飯做上吧。”
雖然嘴上應著,但易中海心裡清楚,這件事沒那麼容易了。
還說理兒。
要是那講理的人,就幹不出這種訛人的事兒。
有句話叫,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說的就是傻柱。
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踏實,一夜輾轉反側,噩夢連連。
結果。
第二天,還沒等易中海去‘講理兒’,邵老頭兩口子就直接找去了軋鋼廠。
二食堂裡。
食堂主任李為民和後廚一眾人目瞪口呆。
“不是說何師傅偷人媳婦兒被打斷了腿麼?這又是啥情況啊?”劉嵐胳膊肘杵杵黑熊精,蚊子哼似的問。
“不知道啊。”
“呸,畜生。”劉嵐撇撇嘴,“平時真是小瞧何師傅了,長得歪瓜裂棗,一肚子齷齪心思。”
“嗐,誰說不是呢!”黑熊精順著她的話,有一句沒一句的往下聊,“平常刮刮油水,有李主任在上邊罩著,這回,李主任也罩不住了吧?”
“老李?”劉嵐笑笑,“老李粘上毛比猴都精,真要出事兒,他撇的比誰都乾淨。”
“劉嵐姐,今兒的剩菜你都拎回去。”黑熊精忽然往劉嵐身邊靠了靠,小聲道。
劉嵐微微一怔,“那…”
“我家人口少,我就不拎了,你家小子正長身體呢,多吃點兒,好長大個兒。”黑熊精撓撓後腦勺笑道。
這兩天傻柱沒來,黑熊精便提議大夥兒輪流把‘剩菜’拎回家,本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原則,後廚班子一拍即合。
昨兒是二廚和三廚一人拎了一飯盒,今兒輪到了底下這些切墩打雜的,而他這‘出頭鳥’自然首當其衝。
“這、這哪好意思呢?”劉嵐有點發虛。
趙鐵鎖挑的頭,他不拿,自個兒哪敢伸這個手?
就何師傅那小心眼子,等養好回來,少不得要找茬,到時候,不得第一個算她的賬?
“有啥不好意思的。”黑熊精一臉憨厚,“前幾天何師傅給我使絆子,劉嵐姐你替我說話,還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