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給賀壽討吉利的男女老少散煙的散煙,發糖的發糖。
咧嘴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咱何師傅洞房花燭,不熱鬧熱鬧怎麼行?”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上中院去,給何師傅也助助興,都喜慶點兒啊!還是老規矩,誰嗓門大,誰有賞!”
祝壽的歌唱完兩輪,一群小屁孩兒又嗷嗷叫歡呼著,一窩蜂的湧入中院。
和後院歡樂熱鬧不同。
中院裡雖然貼著大紅喜,卻沒有一絲的喜氣。
何雨水還沒回,沒人管的邵二英就在傻柱門口坐著,耷拉著腦袋,扯破夾襖上磨起的毛球玩兒。
一邊玩兒,一邊四處望,看見有人打從院裡過,就嘿嘿嘿沖人樂。
“臭傻子,樂啥樂!狗屁不通!就是個白瞎糧食的!”賈張氏從茅房回來,見二英子在看她,張嘴就罵,嗓門大的全院都能聽見。
一大媽直搖頭,想勸她嘴上積點德,又怕引火燒身。
二英子傻,但又不是太傻。
知道老虔婆在罵她,害怕的趕緊低頭,避開那嚇人的目光。
賈張氏見狀,更加變本加厲,叉著腰上前,“臭傻子,你一天到晚坐這兒幹啥!滾!滾外邊去!甭在這兒礙老孃的眼!滾!”
說著,順手抄起把笤帚便噼哩哐啷一頓招呼。
二英子嚇的抱著頭尖叫。
“賈大媽打人啦!賈大媽又打人啦!”陸寒江聽見動靜一開門,就看見賈張氏在發瘋,也沒敢上去攔,怕沾一手屎。
於是便去敲傻柱家門,“柱子哥!柱子哥!賈大媽打你媳婦兒了!你快出來管管啊!”
傻柱在屋裡裝死。
倒不是怕了那老虔婆,就是覺得忒沒面兒。
娶個傻媳婦夠丟人了,他再當個寶似的護著,那不是笑話麼?
秦姐看了怎麼想?
秦姐已經兩天沒跟他說一句話了…
自個兒這幾日沒上班,也沒給秦姐飯盒,老虔婆肯定又少不了讓她受委屈…
再一想到門口那傻子,他煩躁的扒拉扒拉頭髮,內心深深無力,感覺這嗶日子沒啥過頭了。
傻柱半躺在床上,抽著煙,生無可戀的望著房梁發呆。
突然。
門外傳來一道高亢響亮又整齊的吶喊,“柱子哥!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洞房花燭!鸞鳳和鳴!”
傻柱夾煙的手一哆嗦,帶火星子的菸灰掉到臉上,燙的他險些滾下床。
“媽的!都給老子滾蛋!誰他媽這麼犯欠…”他瞬間怒火中燒,惱羞成怒,扭身撩開窗布,衝窗外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