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啥事兒,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也愣了。
愣了兩秒,理直氣壯的胸一挺,腰一叉:
“嚷什麼嚷?嚷什麼嚷?”
“要怨也怨那倆兔崽子王八蛋,怨他自個兒閃的腰。”
“那麼大個塊頭兒,紙糊的似的,碰一下就倒,我還說你想訛我呢!”
這可把二大媽氣的,渾身直哆嗦,“賈老婆子!你還講點兒理嗎?!”
陸寒江無辜的兩手一攤,“我倆可沒挨著二大爺。”
許大茂立馬接茬,“誒!這回我可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沒挨著。”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別吵了!”
看著滿院子的雞飛狗跳,又是上吊的,又是閃腰的,又是哭喪招魂的,易中海都快心梗了:
“回回開會,回回鬧,大半夜的像什麼話?明天都不上班啦?”
“光齊光天,把你們爹攙起來,當心著點兒。”
“東旭媽,你也少說兩句。”
“再鬧,鬧到天亮也鬧不完!”
賈張氏嘴撇八丈遠,翻著眼皮兒狠剜了何雨水一眼。
大有來日方長,回頭算賬的意思。
何雨水也不怯,故意挑釁的瞪了回去,“一大爺,我還有話說。”
接著,也不等易中海作聲,便乾脆利落道,“我每天中午要帶飯,我哥的飯盒得留給我。”
惡老婆子,不是鬧的歡麼?
越鬧越不讓你好受!
果然。
一聽雨水要飯盒,剛消停不過兩分鐘的賈張氏又跟個竄天猴似的炸了:
“不行!”
“飯盒是說好要接濟我家的!讓你吃了,我乖孫吃啥!?”
何雨水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你乖孫愛吃啥吃啥,你去磚廠拉磚掙錢給他買唄?”
“…!!”賈張氏被噎了個倒仰。
秦山、許大茂、陸寒江這仨貨站一排,揣著手,“嗤嗤嗤嗤”樂的肩膀直顫。
“行啊小丫頭,牙尖嘴利啊。”秦山挑挑眉毛。
“你這厲害起來,還挺厲害。”許大茂斜斜眼角。
“都快趕上我姐五成功力了。”陸寒江摸摸後脖頸。
何雨一撩擋眼的碎頭髮,依舊面不改色,“我都死一次的人了,我怕啥。”
牛嗶!
哥仨兒齊齊豎了個大拇哥。
“傻柱!我問你,你說話還算不算數!”
“說好的飯盒接濟我家,你是不是想反悔?”
“你還有臉讓我兒媳婦又替你洗衣裳,又給你洗褥子!”
“呸,你不要臉!”
“天一亮我就去告你,我告你耍流氓!”賈張氏轉頭指著傻柱鼻子破口大罵。
一直默默站在角落裡的秦淮茹恨恨的咬著嘴,臉色蒼白。
老不死的,為了兩個飯盒,就這麼當著街坊四鄰的面作踐她!
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媽…”秦淮茹哽咽著抬起頭,委屈含淚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