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是…?”一大媽開門,打量著兩人。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鄰居,從沒聽說柱子在四九城還有親戚走動。
“邵大爺,邵大媽,您二位怎麼來了?快上屋裡坐。”傻柱拄著椅子,懸著條腿,站在一大媽身後。
見來人,忙解釋道,“前兒多虧碰上了邵大爺好心收留,要不,我得在外頭凍一宿。”
一大媽聞言,臉色微不可見的變了下,再次抬眼看向二人,側過身將其讓進屋裡。
柱子小年輕,直眉愣眼的,不懂其中門道,她畢竟年長几十歲,人情世故也看的明白。
這前腳幫完人,後腳找上門。
恐怕是要好處來了吧?
一大媽心下琢磨著,面兒上帶著客氣的笑容,麻利的倒了兩杯熱水,招呼二人坐下。
“您是小何他媽?”乾巴瘦的老太捧著水杯,目光在屋內環視了一圈,似乎很滿意。
“哎喲,我也想有這麼個兒子,可惜,沒這福氣。”一大媽擺擺手。
傻柱在一旁接茬道,“這是我們院兒一大媽,我打小沒爹沒媽,一大媽看著我長大,就跟我親媽差不多。”
老太點點頭,又問,“那你家裡還有啥人吶?”
傻柱大大咧咧,“還有個妹子,在上初中,丫頭小白眼兒狼一個,不提也罷。”
老太扭過臉,朝駝背老頭遞了個眼色。
“這間屋也是你的?”老頭兒雙手揣在袖筒裡,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訥訥問道。
傻柱一愣,但沒多想,“這是人一大媽家,院兒里正房和東邊兒那小屋是我的。”
“我就一工人,又不是地主老財,哪有那麼多房子。”
邵老頭和邵老太又對視一眼。
“來都來了,就在這兒吃吧?”眼見事情不太對勁兒,一大媽側身擋在傻柱面前,將話題岔開。
按理說,這老兩口救了柱子半條命,想要點兒好處也無可厚非。
可哪有一上門,就打聽家裡有幾口人,幾間房的?
這怕不是要好處這麼簡單了吧?
“晚上就留這兒吃,正好,等一大爺回來,咱爺仨喝兩杯,我還沒來及感謝您吶!”傻柱仍不覺有它。
“不吃飯,不吃飯。”邵老頭兒搖搖頭,眼皮耷拉著,也不瞅人,“我們來說事兒,說完就走。”
說著,拿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老太。
“你在我家住了一宿,我家裡頭還有個黃花大閨女吶…”邵老太兩隻幹皺裂口的手來回搓著。
傻柱怔住,“您這是啥意思?”
邵老太道,“我家就那一間屋,孤男寡女的,鄰居都在說閒話…”
傻柱懵了,“不是、您一家五口擠一間屋,您管這叫‘孤男寡女’?”
“再說,就您家那閨女,能讓人說啥閒話?”
邵老頭仍舊揣著手,耷拉著眼,悶聲悶氣,“反正,我閨女名聲不能壞!”
“你得對我家二英負責。”邵老太挑明瞭來意。
意識到二人來真的,傻柱差點蹦起來,“我是在您家住了一宿不假,可您也不能因為這個訛上我啊!”
一大媽也聽明白了。
合著這老兩口是瞧上了柱子條件不錯,想把自家閨女嫁過來。
可柱子沒相中,不樂意。
“他們年輕人,如今都講究個自由處物件,要我說,這事兒也得你情我願不是?”
“要不這樣,有啥話,咱等他一大爺回來再說?”一大媽好聲好氣的打圓場。
老易畢竟是管事兒大爺,怎麼也比柱子這愣頭青穩重周全。
“說啥說啊!就算說破大天也沒門兒!”傻柱態度強硬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