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怒火翻湧,死死的瞪著秦山。
直到冷冰冰的人影從頭頂籠罩下來。
一瞬間。
他渾身一僵,莫名生出一絲怯意來。
“不是要跟我說道說道,馬王爺到底幾隻眼嗎?”
秦山居高臨下。
傻柱死死的咬著牙,本能的撐著手肘,想爬起來。
卻被一隻髒舊到看不出顏色的千層底棉鞋一腳踩到臉上。
“說說,幾隻眼。”
秦山面不改色,嘴角依舊帶著痞笑。
沾滿灰土的鞋底子漫不經心的碾了兩下。
傻柱立刻如一條喪家之犬般,徒勞的掙扎,嗓子裡發出“嗚嗚”的悶哼。
直到這時。
後院裡一眾目瞪口呆的鄰居才驚呼著回過神兒來。
“別打啦,再打下去,真要鬧出人命官司啦!”
“秦小子,快、快把傻柱放開,有啥話好好說!”
“哎呦喂,這一大清早,雞飛狗跳的,是鬧啥呢!”
“…”
眾人紛紛勸說,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拉架的。
倒不是這些鄰里不和睦。
而是大夥兒心裡都沒譜啊!
秦家這小子,不知是犯了哪門子的邪了。
以前吧。
這孩子雖說也經常跟外頭的小混混幹架,但從不在自家院裡惹事。
而且,隔三差五的,不是見他臉蹭破皮,就是嘴角烏青。
明顯是吃了虧,讓人給揍的。
今兒是咋了?
開了啥神通了?
連四合院裡最猛最能打的傻柱都不是對手了?
“傻柱,別慫啊!”
“你丫平時不是挺橫的嗎?”
“怎麼這會兒跟條死狗似的,叫都不叫一聲了?”
“嘿嘿!有種你丫起來,接著跟秦山幹啊!”
許大茂抱著膀子抖著腿,看熱鬧不嫌事大,可勁兒的在一旁拱火。
這貨和傻柱打小就是死對頭。
奈何白長一大個兒,中看不中用,身體素質比蔫兒茄子還要虛。
從小到大,幹架一次沒贏過。
回回都被傻柱騎在脖子上拉屎。
憋屈了這麼多年,如今總算是出了半口惡氣,許大茂能不樂麼?
他恨不得秦山喪心病狂,一腳把傻柱那大腦瓜子踩崩才好!
“小畜生,我瞧這院裡,就數你最壞!”
“一肚子壞水你!”
許大茂這邊正手舞足蹈,拱火拱的歡。
那邊,就見一瘦巴巴的小腳老太太,邁著小碎步,顛兒顛兒的走到他身後。
然後,掄起柺杖,朝著他後腰就是結結實實的一下子。
邊打還邊癟著嘴罵:
“讓你壞!”
“讓你瞎攛掇!”
“我打死你個冒壞水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