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才不管她哥跳不跳腳。
倆人正置氣呢,她哥跳的越急,她心裡越得意。
“喲,我雨水妹子這是怎麼了?”
許大茂不知道發生了啥,何雨水這丫頭啥時候跟秦山這麼親了?
這是徹底叛變了?
但這不重要。
能讓傻柱不痛快的事兒,那就是好事兒啊!
不插上一腳,都對不起自個兒這麼多年挨的揍!
許大茂欠欠兒的,兩步繞到何雨水另一邊,胳膊一抬。
“來,大茂哥也借你個手。”
“氣死你傻哥!”
何雨水斜斜眼,給他個看二傻子的眼神兒。
“我哥氣不氣死的,倒不一定。”
“但肯定得把你打死。”
說完,另一隻手也扒上了秦山的胳膊。
“嗤——”秦山樂的肩膀直抖。
許大茂自討了個沒趣兒,大嘴一歪,“怎麼著,瞧不起你大茂哥吶?”
“等著啊!”
“從明兒、不、從今兒起,哥就開始強身健體!”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告訴你!”
何雨水無情吐槽:“甭三十年了。”
“再過三十年,你倆就是倆老頭兒。”
“摔一跟頭,老腰都得摔折。”
“鵝鵝鵝鵝鵝——”秦山更樂了,揚手拍拍何雨水的後腦勺。
小丫頭懟人挺猛啊。
後邊兒怎麼就混成連頓飽飯都吃不上的小可憐兒了呢?
仨人一齊,出了院大門兒。
何雨水才鬆開手,從挎包裡摸出兩個雞蛋,胳膊肘杵了杵秦山,“山子哥,給。”
“喲,今兒伙食不錯啊!”秦山瞧了眼,下巴一揚,“留著自個兒吃吧。”
“給你的,我還有呢!”何雨水指指挎包。
“等等…”許大茂把腦袋硬擠進倆人中間兒。
狐疑的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眉頭一皺,“不對勁兒啊這。”
“有雞蛋光給你山子哥,不給你大茂哥。”
“這你就不地道了啊!”
何雨水白他一眼,“山子哥昨兒晚上請我吃涮肉了,你又沒請。”
許大茂一聽,酸的直咧嘴,“嘖,合著您二位吃肉,都不帶我聞味兒的。”
何雨水懶得搭理他。
趁秦山不注意,麻溜兒把倆雞蛋塞進他衣服兜兒裡,拔腿就跑,躥的比兔子還快。
邊跑邊揮手,“山子哥,別客氣!”
“不吃白不吃!”
“咱倆吃進肚裡,總比便宜別人強!”
…
這年月的雞蛋,都是正經土雞蛋。
個頭兒小,味道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山就著菜,兩口就是一個。
傻柱站在視窗後頭,直直的瞪著他,倆眼恨不得噴出火星子。
“何師傅,你怎麼還在跟人小秦同志過不去呢?”劉嵐隨口叨咕了句。
沒想到傻柱就像個點了捻子的二踢腳似的,瞬間炸了。
勺子“哐當”一撂,“什麼叫我跟他過不去啊?”
“你哪隻眼看見我跟他過不去了?”
“我說劉嵐,你嘴怎麼那麼碎啊你!”
“灶臺收拾了麼?”
“砧板擦乾淨了麼?”
“活兒不好好幹,一天到晚就知道磨洋工。”
“閒的你!”
劉嵐被懟的一臉懵圈。
半晌,才回過神兒來,訕訕的翻個大白眼。
轉過身,小聲嘟囔了句,“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