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半夜砸人玻璃就夠缺德了。
何況,砸的還是聾老太太屋的玻璃。
這不純屬找茬挑釁麼?
“誰?到底誰幹的?”
“麻溜兒出來,給老祖宗賠不是!”
傻柱拎著半塊磚頭,站在院子中央,氣勢洶洶的怒瞪著雙眼。
環視一圈兒,目光鎖定在了樂呵呵看熱鬧的秦山身上。
秦山嘴角一咧,“看你大爺。”
“你大爺!”傻柱脖子一梗,“就是你丫乾的!”
“誒誒誒!”秦山揣著手,抬抬下巴:
“這磚上寫我大名兒了嗎?”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這是含血噴人啊,我告訴你。”
“少來這套。”傻柱哼了聲,“後院兒除了你,誰還有這麼大膽兒?”
“哦——”秦山眼角一斜,瞥向隔壁許大茂,“大茂,這丫罵你沒膽兒。”
“放他丫的狗屁!”許大茂立馬腰桿子一挺,“他大茂爺爺我渾身是膽兒!”
“許大茂!你個孫賊,皮又癢了是吧?!”傻柱聞言,袖子一擼,愣著頭便要往上衝。
要說秦山,他多少還有點兒忌憚。
怎麼著?
現在連許大茂這貨都敢騎在他腦袋上拉屎了?
“誒誒誒!”許大茂三兩步躥到劉胖子身後,伸著脖子嚷嚷:
“二大爺做主!”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敢撒野打人?二大爺第一個不答應!”
劉海中肚腩一扛,眉頭一皺,端出了官威,“幹嘛呢!”
“傻柱!把磚頭給我放下!”
“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敢說動手就動手!”
“當我這二大爺擺設呢?”
平時,易忠海壓他一頭也就算了。
怎麼著?
現在連傻柱個二愣子都敢不把他放眼裡了?
“就是!”
“當咱們二大爺擺設呢?”許大茂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
秦山也趁機插一腳,“就是!”
“二大爺,今兒你要鎮不住他,那往後可就難以服眾了!”
“呸!你個攪屎棍子!”傻柱拿磚頭一指秦山,“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
“二大爺,聽見沒?他敢罵您是屎!”秦山也兩步躥到劉胖子身後。
和許大茂倆人,一左一右的扒拉他的肩膀。
劉胖子下意識的一縮脖子。
兩秒鐘後,忽然反應過來。
這小閻王大概、好像、和自個兒站一邊兒的?
於是,他雙手一背。
橫眉怒目的衝傻柱厲聲喝道,“把磚頭放下!”
“何雨柱,我警告你!”
“你要敢犯渾,我、我、我這就去報保衛處!”
“讓你跟那個賈東旭一樣,進去挑大糞!”
秦淮茹就站在旁邊。
聞言,神色一僵,趕緊把頭又垂低了幾分。
難堪的神色被傻柱盡收眼底。
傻柱腦子頓時一熱,一副混不吝的樣兒,當面硬剛道:
“誒,一碼歸一碼啊!”
“正說砸玻璃這茬呢,甭東拉西扯的打馬虎眼兒!”
“這事兒出在後院!”
“二大爺,您今兒必須給個交待!”
傻柱當眾讓劉胖子下不來臺,劉胖子自然也不能示弱。
“交待什麼?”
“我犯得著跟你交待嗎?”
“你是哪根蔥哪頭蒜?啊?”
“還真把自個兒當盤菜了。”
劉胖子一身肉可不是白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