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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維妮沒有答話,只是低著頭,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直在掙扎。

見她不理他,卞朝暉也倔起來,硬拉著她的手,任她怎樣用力,他就是不鬆開。

“你不開口說話,我倆就這樣耗著,看誰堅持得更久!”隔閡和誤會總要找機會消除,可她寧願逃走也不給他機會,這算什麼?他在擔驚受怕的同時,她卻在保持緘默,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你——放手!”等了很久,她終於開口,卻不是他想要聽到的話。

賭了氣,環住她的身子,逼她向後退,後背抵在牆面,不顧她的反抗,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的視線與他相對,頭一次,很蠻橫專制地發號施令:“不行,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就——”

溼潤的眼睛阻止他即將出口的話,卞朝暉驚訝地發現,維妮精緻的臉上,佈滿淚痕,“你——哭了?”無聲的眼淚擊潰了他所有的怒氣,責難的話一句再也捨不得出口。

只是這一句話,卻引得她的眼淚,像珍珠斷了線般不斷往下掉。

“別哭了,好不好?”她的淚在流,他的心難受得不得了。有些笨拙地伸手揩去維妮眼角的淚珠,卞朝暉開始痛罵自己惹得她傷心落淚。

想起他才用這雙手和另一個女人進行過親密的接觸,心裡覺得老大不舒服,維妮偏過頭,躲避他的觸碰,悶悶地出聲:“別碰我!”

她今天的舉止太過反常,下定決心要弄清原委,不再讓兩人的關係冷凍下去,卞朝暉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動彈,逐漸貼近,“為什麼?”

他靠得太近,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讓她覺得好不自在,臉蛋在隱隱生疼之間,開始滾燙髮熱起來。越是想要躲避,他越發用力,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既然有了替代品,就不要再來招惹我!”話才出口,她就愣住,為自己無意間使用到的一個名詞。

“替代品?”卞朝暉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

“剛才在門口,我都看見了。”她要自己不去看他無辜的眼神,害怕看過去,就會心軟,就會相信剛才所見,只不過是幻覺一場。替代品?原來在心裡,早已認定,自己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專屬!

好半天都沒有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直到看到她露出他曾在老姐臉上看到的那種很酸通常稱之為“吃醋”的表情之後,他才恍然大悟。

心中一陣狂喜,勉強壓抑住氾濫的感情,他充滿希望又問得小心翼翼:“你剛才看見的,是不是我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

維妮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恨他明知道卻還是要提出這樣的傻問題,躲不掉,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他。忽然聽見悶悶壓抑的笑聲,惱恨他到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甩手,想要掙脫他的鉗制,無奈他拽得死緊,鐵了心不讓她如願。

懊惱之餘,失了平日裡的好修養,她即將破口大罵之際,不期然,唇,被密密實實地封住,輾轉吮吸,幾乎透不過起來。

直到頭暈目眩,直到感覺肺裡的氧氣快被抽空,她才重新得到自由。張開眼,來不及斥責卞朝暉的偷襲,只能無力地攀住他,大口大口呼吸失而復得的清新空氣。

“維妮!”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卞朝暉貼著她的面頰,細細摩挲。

貪戀這樣的懷抱,貪婪地聞著他的氣息,她狠不下心,就此放棄。

“卞朝暉——”手,不知不覺地纏上他的腰,她很沒有出息地折眉投降,“我愛你!”即使晚來一步、即使被三振出局,對他,她仍有不曾有過的強烈表白的衝動。

聽她顫抖的不安的聲音,卞朝暉吻吻她的額頭,凝視她的眼睛,專注地開口:“我也是。”

“但是,你……”不能釋懷的,是他對另一個女人的親熱和包容,不得不承認,她也會為此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