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笑著搖了搖頭:“她打她的算盤,難道朕就一定落入她的盤算之中嗎?”
昭鼓了鼓腮幫子,想想康熙的色狼行徑,說實在,她真的蠻擔心康熙會中了美人計!
康熙抬手揉了揉昭的腦門子:“你呀,成天泡澡醋缸裡!在你眼裡,朕就是那種隨便一勾搭,便能上鉤的男人嗎?”
昭“唔”了一聲,好吧,其實康熙也不是那麼好勾搭的,去年春天,王氏不也勾搭了一次,結果還不是以失敗告終?
佟皇貴妃就算打算灌醉康熙,可康熙飲酒素來不過三,想灌醉他也難。
想到此,昭倒是稍稍放心了些,佟佳氏好歹是皇貴妃,為了周全母族體面,康熙每個月總回去看望一兩次,但從未留宿過。想來也不會給王氏機會的。
昭這才略略消了氣,一頭歪在康熙胸膛上,柔軟的雙臂環抱康熙的腰身,“玄燁,不管別人說得如何難聽,我既然霸住你了,就斷斷不會把你讓給旁人。”
康熙捏了捏昭柔軟的耳垂,佯作嗔怒道:“你這個小醋罈子,把朕當什麼了?就算你想讓,朕也不是旁的!”
昭甜甜一笑,一顆心算是擱回了肚子裡。
康熙捏了捏她的腰肢,“怎麼樣了?現在還孕吐嗎?”
昭撫著胸口,道:“陶院令改良了安胎的藥方,我吃著,倒是覺得好了些,胃口也見漲了。”
“那就好。”康熙點了點頭,“你呀,安安心心養胎,別總是整天酸氣四溢的,好似朕沒有女人侍奉,便活不下去似的!”
看著康熙帶嗔又帶著無奈的臉龐,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又不是我要醋,誰叫這宮裡,惦記著你的女人那麼多!只要我心裡一日有你,就沒法不介意。”
昭嘆了口氣:“若是在園子裡就好了……”只帶幾個舊人老牌嬪妃,年輕的一律撩在宮裡,她們想爭寵也沒機會。
康熙道:“趕明兒就是臘月了,兒若喜歡暢春園,等明年雪化春暖,咱們早早搬去住!”
“真的?!”一想到自己產期在明年夏天,昭還擔心自己到時候禁不起馬車勞頓呢!若是春天就去,想來能行!
康熙笑著點了點頭:“宮中冬日遮風暖煦,可到了夏日實在熱得跟火爐似的。你若在宮裡坐月子,想必也煎熬得緊,還不如去暢春園生產。”
康熙如此貼心,叫昭眉眼都笑彎了,“好,那咱們說定了。”
想著暢春園的春風細細,昭心裡舒坦,睏意便襲來,一頭倒在床榻上,便與周公相會了。
臘月初五,佟家的承恩公夫人赫舍里氏遞牌子進宮,看望她的皇貴妃閨女。
赫舍裡夫人滿臉憂懼地將一小瓶香料遞給佟佳氏,“娘娘可想好了?這香料可霸道得很,萬一被查出來……”想到此,赫舍裡夫人便惶恐不安。
佟皇貴妃不動聲色將那瓶香料收進了自己袖中,“女兒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家族?這些年,我和阿瑪沒少關心四阿哥,連咱們家嫡系子弟送給他做伴讀了!可四阿哥對我的情分,還不及對鍾粹宮那位!”說到此,佟皇貴妃恨得牙根癢癢。
佟皇貴妃哀嘆一聲:“我的的身子骨是好不了了,我若一旦去了,家族可怎麼是好。無論如何,我都得給家族一個阿哥才是!”
赫舍裡夫人嘆了口氣,忙囑咐道:“那娘娘可一定要小心謹慎啊。”
“我省得。”佟皇貴妃眼裡一片冷意。
送走了赫舍裡夫人,佟皇貴妃不由咳嗽了起來,首領太監秦壽連忙上前為她撫著脊背,“娘娘,您身子骨本來就弱,還是回房躺會兒吧。”
佟皇貴妃一通咳嗽之後,反而叫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只是那紅,是冷暗的紅,透著頹敗的氣息,“本宮的身子,躺與不躺都沒什麼區別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