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晚餐。
簡璐每吃一口就感到吞魚刺一般。
杜衷拿筷子頭碰了碰她的碗:“喂!你吃的是飯不是毒藥!快吃多點,我煮得容易嗎?色香味俱全呢!”
簡璐也看到林安深用眼神指揮她夾些青菜來吃。
扒了口米飯,正要夾青菜,杜衷已給她夾了過來:“味道一點都沒失準啊,比你還可口呢!”邊說還滿臉想當年的笑意。
簡璐一下子被飯粒嚥到。不帶他這樣栽贓人的!但是被嗆得喘不上氣,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
一時間,左右兩邊不約而同遞過來兩個水杯,一個粉紅馬克杯,一個一次性水杯。
簡璐瞪著兩隻杯子,就讓飯粒把她嗆暈好了吧。最後她一滴水都沒喝,硬是運丹田把氣順過來。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刷完碗出來,就看到三人座的沙發上林安深和杜衷各據一方在看著電視,兩人都一副全神貫注的表情。中間有個空位,很明顯是預給她的。
簡璐抹汗。傻子才會坐過去呢。
她把那堆還沒有整理好的玫瑰花抱到餐桌上,繼續完成插花工程。簡璐暗想,幸好花味香郁,蓋過了濃濃的火藥味。否則火藥味是要致癌的。
兩個花瓶,一個牛奶瓶,一個筷子筒,一個筆筒,又找來了兩個可樂罐,才能把那些瑞士香水玫瑰安頓好。
趁著杜衷上廁所的空檔,簡璐利索飛快地坐到林安深身邊,對他說:“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林安深只是瞄了瞄她,又很平靜的繼續看電視。“還很早。不急。”
噢,糟了,糟了,簡璐可以感受到他眼裡的風起雲湧。
簡璐趕在杜衷上廁所回來之前閃開。閃進廚房,一會兒抹窗臺的油跡,一會兒刷洗碗槽的汙垢,刷完又刷炒菜的鍋、煮湯的鍋,連鍋底都刷亮了。
終於按捺不住,簡璐殺出了客廳。倆男人還在盯著電視螢幕沉默著,不在沉默中爆發,她就忍不住先在沉默中滅亡。但是滅亡前她都得把這兩人給滅了!夜間新聞都播完了,兩人還在飈耐心。簡璐走到電視機旁一把關上電源。
“林安深,明天你不上班我還得上班。現在給我回家!”
林安深激得倏地站了起來,卻怎麼也不願意離開。
偏偏旁邊的杜衷終於找著機會火上加油:“是啊,都這麼晚了,我們得休息。那就不送客了。”
繃緊了拳頭,林安深看簡璐。而簡璐別開臉不看他。她走去開門。林安深往那走去,每走一步就覺得有一拳打在心口上,痛得他發不出聲。
簡璐看見他發青的臉,一下子就心軟了。在門邊拉了拉他的手,低著頭說:“我…我等下再打電話給你…”然後就鬆開了手。
林安深頓時覺得心裡會跳動的那一塊也被她帶走了。他只是麻木地走出她的家,麻木地走出她家的樓道,走向空蕩蕩的黑夜。
杜衷過來幫忙關上門。林安深都走得沒影兒了,這女人還愣在門邊。然後就要拉她回屋。卻不料她一下子從呆貓變成了野獅,掐著他的脖子就搖:“杜衷你個臭蛋,爛蛋,混蛋!!安的是什麼心!無緣無故回來做什麼!我好好的生活都被你弄糟啦!!”
這女人下的是狠手,杜衷被掐得呼吸困難:“放手…”
“不放!不放!不給點顏色你瞧你就欺負我!這攤子我怎麼收拾怎麼跟他解釋啊。你告訴我告訴我!!”簡璐發火,想到林安深剛剛那隱忍的樣子她就又怒又心痛。
杜衷聽到這兒也怒,用力把她的雙手扯下來抓在手裡:“什麼叫欺負你啊?!愛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誰讓你欺負我啊?誰讓你喜歡他啊?誰讓你這就見異思遷!”
“我怎麼就見異思遷了啊!我從來就沒思過你!”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