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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心回家去。人家小兩口恩愛著呢,晚上擠在那張病床上,頭碰頭、臉貼臉的,摟在一起說不完的悄悄話。。。。。。他三嬸;你說這像人話嗎?我常年四季忙了地裡忙家裡;王世祥只管在鄰近村子裡幹木活;從不操心家務事;他確實看著比我年輕;但也不至於能做我女婿吧?我有那麼老麼?

“過完年,天寒地凍的,雪還沒有化盡,紅紅那丫頭就攛掇著讓石娃去新疆打工。不幾天,她提著一包衣服回來了,說是要住一段時間。住就住吧,反正家裡寬敞,她出嫁前的閨房仍照舊留著,兩個妹妹屋裡的炕也大,睡他們姐妹三個絕對綽綽有餘。可是,紅紅那柳猴精撒嬌發嗲非要跟我們一起睡,我罵她:不害臊,你弟弟最小,都不跟我們睡,你還越來越沒樣子了。罵歸罵,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她。於是,紅紅擠在我和她爸中間,我們仨各自蓋自己的被子,相安無事地睡了兩個晚上。。。。。。

“到第三個晚上,臨睡前我們一家子看了兩集電視連續劇,演婚外戀的;上炕睡覺時,紅紅就跟她爸撕掐逗玩地,嘻嘻哈哈半天安靜不下來。睡到半夜,我突然莫名其妙被驚醒了,定神細聽,身邊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聲音和壓抑著的呻吟聲讓我下一大跳:莫非他們父女倆?我悄悄摸索到燈繩,出其不意拉了一把,明晃晃的電燈下,人家爺兒倆糾纏在一起,可不是幹那畜生事情麼?!羞恥、憤怒、驚恐,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當胸一把抓起紅紅,劈頭蓋臉扇了她兩個嘴巴子,惡狠狠地罵她:你個臭不要臉的賤貨!偷誰不行,偷自己的親爸,你還想不想見人了你!誰知王世祥那老狗護他‘小媽’,淨腿光身地爬起來,拿皮帶抽我,打得我全身青一道紫一道地佈滿了血印子。他三嬸你看,到現在還沒蛻掉呢。唉,丟人現眼地,我又不能給別人去說,你讓我怎麼活下去?當時我心一橫牙一咬,下炕去找了一瓶農藥,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我心想,死了拉倒,眼不見心不煩,你們愛咋折騰咋折騰去。摸到二姑娘和三姑娘的炕上睡下去,我準備人不知鬼不覺地死掉算了。可能我們先前打架時吵醒了老二老三,我睡下剛一會兒,二姑娘就叫喚起來:什麼味兒?。。。。。。哎呀,爸!不好了,我媽恐怕喝了農藥啦。就這樣,命苦的人連死的機會都沒有。還好;他三嬸;這會子說出來;我心裡好受多了。家醜不可外揚;咱們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你出去就別給外人說。。。。。。”

喬月英沒有搞清楚;誰算得上是自己人。

《尷尬人生》(8)

高考迫在眉睫。這可惡的天氣!別處都已雜花爛漫、草長鶯飛,這鬼地方,至今仍然飛沙走石,一天到晚地颳著黃風!

我快煩死了!我恨我自己,恨父母,恨。。。。。。恨天下所有的人,包括那個該死的萍姐。對——,禍根應該是她!是她,把自己拉入了不見天日的陰暗時空;是她,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痛苦境地。有什麼理由恨父母呢?母親是個拿事業當生命的女強人,正科級,工作之外還承包著市財政局招待所,整日忙得暈頭轉向,回到家裡除了叫苦連天之外,便是衝我和父親發無名火;雖對我照顧甚少,但衣食住行,她出錢,父親出力,一切都十分妥當。我的任務只是學習,“讀好自己的書就行了,別的不用你操心”,這是母親的聖旨。

我讀好自己的書沒有?成績雖不算太差,但也只能勉強擠進班級前二十名而已。況且,由於萍姐的出現,上學期到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退步。我對得起誰呢?

一切都源於那次心血來潮的舞廳之旅。暑假的一個傍晚,母親照例沒有回家,吃完飯,父親也應約去別人家打麻將了。夕陽的餘暉燃燒在天邊,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出去隨便走走。鬼使神差,竟買了一張舞票。我不大會跳舞,自然也不敢隨便邀請別人。我坐在一個角落裡,用心感受著音樂強大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