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
他一定是個盲目的混蛋,所以才未發覺她眼底的落寞來自他的無心。
無心中,他傷了她。
“讓朋友兩肋插刀,你太狠了吧!”戰政笑得無奈地瞟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女子,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還好啦!聽說叢林裡的野獸兇狠無比,你怎麼能全身而退?”氣血好得令人嫉妒,反映出他的大驚小怪。
什麼失去聯絡下落不明,恐遭獅吻難以全屍,搞報紙的果然愛搞哮頭,唯恐天下不亂地申請救難小組前來搭救,連著三天頭版都用驚恐萬分的聳動標題引人注意。
銷售量是攀高了,他們這些提心吊膽的親朋好友個個愁容滿面,作好最壞的打算,準備將他“運”回國。
誰知道鬧了個大笑話,裝備不齊不打緊,居然一聽見有獅子、豹便打退堂鼓,頻頻詢問班機幾點起飛,看能不能趕得上回家吃晚飯。
要不是他威脅機票自付,以後別想在戰家的企業謀一份差事,恐怕這會兒人全跑光了,只剩他一人獨撐大局。
“因為我鴻幅齊天嘛!還有……”戰政一把捉住企圖開溜的女人。“她救了我一命。”
“她……救了你……”不太敢相信的談仲堯露出懷疑神色,當他在說笑。
連男人都快無法生存的叢林,怎麼容得下女人,除非她真擁有過人的神力。
“別小看了她,叢林裡的動物都對她服服帖帖……”喂!女人,別亂掐,給點面子。
誰理你,使詐的小人。
“叢林中的意外隨處可見,我不過比他了解瞬息萬變的叢林而已。”順便替他捱了一槍。
不願搶鋒頭的伊諾雅用眼神警告戰政少說廢話,同樣是出色的女子,以她敏銳的直覺不難明白對方和他的關係,這讓她心口有點酸酸澀澀的。
雖然介意但不去追究,是人都有過去,她何必去揭開那層紗讓彼此尷尬,裝作無知才是聰明人的作法。
談仲堯很意外她的落落大方,言談有物不粗俗。“你客氣了,我這兄弟向來遲鈍,讓你煩心了。”
“嘿!毀謗罪可大可小,你少趁機消遣我。”說得好像他只有大腦還活著,其他部位該進廠維修。
“領情點,我在替你向救命恩人言謝不算毀謗,你少在一旁自抬身價。”說他遲鈍還不承認,難怪遊戲多年仍看不出某人的深情等候。
真是笨到家門口了,過而不入。
“感謝你的多管閒事,我的女人我會自己搞定。”戰政以迂迴的方式告訴陶清涓,他是個放棄一點也不可惜的笨蛋。
她懂了,但也笑得更心酸,眼底有釋懷後的傷痛。
“原來……”像是恍然大悟的一說,談仲堯用非常惋惜的口吻道:“家門不幸盡出孽子,恩將仇報不思惠澤,汗顏的我有負義父託付。”
“去你的,這叫今生無以回報,只得以身相許,多看點書才不會變成文盲。”戰政啐笑的往他肩頭槌去,毫不留情。
多情自古空餘恨,他得準備幾條手帕才夠某人使用。“清涓也來了,不打聲招呼嗎?”
你故意的。戰政狠狠瞪了一眼。
沒錯,我在替天行道。吹著口哨,談仲堯當沒瞧見他的惱意逕自走開。
“政,你讓我少條頭版新聞,你得補償我。”佯裝開心的陶清涓故意將眼神轉向他身邊的女子,意思是她是她的頭版。
“不用你說我也要開口,我希望藉助新聞媒體的力量將她拱上國際舞臺。”省得他回臺策劃一切。
陶清涓不解其意的微皺起眉。“你是指她有意朝演藝圈發展?”
這點她可能幫不上忙,她的能力有限。
“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利用她的群眾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