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挨個的全身被打上鐐銬,鎖的結結實實後,那四個戰士才放心的離開,回到前院休息。
天空中烏雲密佈,天彷彿壓的很低,還不到燕京時間七點,這裡的天已經黑的一塌糊塗。七點鐘以後,雨開始落下,越下越大,終於一發而不可收,傾盆暴雨。後院後面疏鬆的土質結構承受不了這種級別的暴雨沖刷,終於發生了嚴重的山體滑坡。泥石流滾滾而來,屋子裡個個被鎖的如同綁好的陽澄湖大閘蟹一般的犯人被瞬間埋在裡邊。而這一切的發生始終靜悄悄的,連站崗的哨兵從房子的正面都看不到後面滾滾的泥石流。
大暴雨降低了犯人出逃的可能的同時也降低哨兵的防禦意識,雨最大的時候他躲到了屋子裡。
阿依古麗嬌柔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屋子裡的人已經膝蓋以下部分全部被泥石流包裹,半腰處也已經都是黃色的髒水,阿依古麗眼看著這八個人在泥水中掙扎著往門口划動,那速度比蝸牛還慢。著急之下,她再也顧不了許多,忙將隨身的銬子鑰匙扔了進去,目標正是那個認識她的維族青年。
把鑰匙扔進去,阿依古麗就打算跑回去向中隊報告這裡的情況。屋子裡被困住的八個犯人中有兩個已經迅速脫困,其中的一個矯健的追了出來,一伸手拉住了阿依古麗,正是那個維族青年。另一個犯人則直奔崗哨而去,阿依古麗看清楚後嚇得大喊出聲,可惜雨勢太大了,聲音並沒有刺破雨幕傳入崗哨裡的武警大兵耳朵裡。摸哨的犯人如同強健的蒼狼,落地無聲動作迅捷,眨眼間已經摸進崗哨,坐在哨位上的哨兵只來得及打出一發空包彈,就被這個犯人近了身,隨即槍就被奪下,那個犯人身手十分了得,果斷而且自信,他一把抓住槍桿,另一隻手則重重的打在哨兵的下顎處,那裡有個可以迅速將人打暈的穴道,哨兵果然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那人乘勢奪過了他的衝鋒槍。
這個傢伙並沒打算就此罷休,他拿起槍用槍托狠狠地打在那個戰士的頭上,然後對著維族青年用漢語說:“快把這個女的解決了,咱們走。”
維族青年露出猶豫之意,那個人惡狠狠的提醒他:“古爾罕江別忘記你的誓言!一個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座關押他們的房子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化作了一片廢墟。而這時還有五個人未能脫困。那個人一看,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不顧一切的拿著槍就往上衝口中悲慼的叫著:“老三,三弟!”
然而任他怎麼扒怎麼難過的叫喊,那五個人也絕沒可能活著爬出來,那座水泥修築的房子已經倒塌成不到一米高的一大堆廢墟,如果裡邊有人,在泥石流和廢墟的雙重掩埋下,絕無生理。那個人很快冷靜下來,他瞪著古爾罕江:“別墨跡了,咱們快走吧,一會兒換崗的哨兵來了,就全漏了,現在走可以多爭取點時間。”
古爾罕江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他顫抖的聲音:“我們帶著她一起走吧。”
那人先是想拒絕,但很快一轉念,又同意了。他指示另一個生還的人跟古爾罕江一起駕著阿依古麗跟著他逃命。四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滂沱的大雨悄悄的掩蓋了他們留下的足跡。
半個小時以後,接班的哨兵發現了這裡的情況,趕忙上報。幾個正稍作休整的部隊戰士聽到這個訊息都大吃一驚,他們在那個班長帶領下迅速的跑到現場,崗亭裡邊假死過去的哨兵此刻剛剛醒來,但卻還處於半昏迷狀態,也說不清什麼,現場的痕跡已經完全無法辨識,一切毫無頭緒。看到這情況,帶隊的特種部隊班長眉頭緊皺,冷冷的看著何若秋和林襄武一干中隊幹部,一言不發。
“這次的事件實在太大了,”
辦公室裡林襄武心驚膽戰的說道。
副中隊長趙二傑擔憂的:“那幾個特種兵都去追擊逃犯了,這麼大的雨他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