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有一位師伯隱居在金家嶺一帶,我們立即趕到那裡尋找二賊的下落,二賊果然在那裡,當時我們就要動手抓捕,卻正趕上尹懷青的師伯有一個遊方僧朋友帶著自己的俗家兒子在他們家做客,這遊方僧當場提出這二賊違背國法殺人越貨天理難容,但是既然已經投奔到這裡,就不能讓他們在這裡被抓,他表示會立即將二賊驅逐出去再任我們隨便抓,當時也是我年輕氣盛,沒聽組長武萬福的話,當場跟遊方僧動起手來。”
葉皓東:“你敗了?”
“慘敗!十招之內我就敗了,雖然最後一招是輸在他的聲打絕活兒上,但實際上單論拳腳功夫,我也遠不是此人對手,那才是拳腳功夫的大成境界,快慢相宜變化萬千,拳重如山綿巧如針,他發出那記聲打等於全了我的臉面,其實只論拳意我就相差好遠。”
董兆豐面露悠然神往之態,“這個人後來隱世不出了,聽說是在追尋長生之道呢,他把兒子託付給尹懷青的師伯,也就是你看到的那條大漢,當年他不過二十歲,但模樣跟你描述的基本一致,所以我斷定是他。”
“兒子跳出來了,老子還會遠嗎?我這次回國之所以選擇進京定居,就是想跟這幫買官賣官禍國殃民的官僚奸商鬥一鬥,廟堂上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只好用了點江湖上的方法,楊大叔跟高一方有不共戴天之仇,必親手除之而後快,逼他們用江湖方式決戰是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強項,可是照您的說法兒,他們那邊的力量不是比我們還強一些了?那還打個毛。”
葉皓東撓頭笑道。“乾脆把東西上交中紀委隨他們如何折騰去算了。”
“你以為你現在上交還能達到目的嗎?拖了這麼長時間,高家早準備好了一根壁虎尾巴,就等你上交材料好了結這件事兒呢,你中了人家的緩兵之計,還在這兒洋洋得意呢,現在你是不打也得打了,不然就只好看著高老三扛下所有事情,這件事不了了之,楊大彪的仇一輩子沒機會報。”
關靜寧靜悄悄出現在門口,用譏諷的口氣對葉皓東說道。
葉皓東呵呵一笑:“廟堂所爭的成敗絕非你想象那般簡單,高一凡保全自己身家性命甚至是官帽子不難,但他若還想再進一步,就必須保持自己在政治上的純潔性,讓他的政敵抓到一星兒半點兒的汙點,老小子的政治前途就到頭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保不齊下次改選就給他弄政協人大去,到時候大廈將傾照樣讓他萬劫不復,只不過需要的年頭久了一點點。”
“你那叫壽終正寢正常死亡,你覺得他們配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嗎?你肯,你兄弟也未必肯吧?”
這小娘皮一心一意想報仇,也不知道跟高一方他們是什麼仇恨,葉皓東想到這兒,心中一動,想起董兆豐講起過的關於呼天寶的那個故事,有些恍然之感。關家死了十一口,只活了一個患風寒性心臟病的小姑娘,這個病不是跟我那兩個閨女一樣的病嗎?那就說明那個女孩也是先天水寒之體,照此看來關靜寧多半就是那個活下來小丫頭了。難怪她如此恨呼天寶高一方一夥人。“董大師說你的傷還需靜養,暫時你就先住在這吧,打不打的事情回頭再說,我還有許多其他事要張羅呢。”
說著往外就走。“剛子,直接奔張天鵬家,他老人家這老樹新花也開的差不多了,該出來忙活點正事兒了。”
次日上午,京城新光影城內正在播放著馬大強導演新拍的年度賀歲片。現場的觀眾只有寥寥數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居中坐著,其他人散坐在他周圍八方。影院的總經理葛振軍正小心翼翼陪在這個人身邊。
“葛振???”坐著的青年歪頭看一眼葛振軍。“葛振軍,有事兒您吩咐,能為蔣公子出力是我的榮幸。”
葛振軍點頭哈腰趕忙湊過來答應。卑躬屈膝的模樣讓人想起昔日的清奴日奸。人人平等的口號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