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眼中的情緒給遮蓋的毫無破綻。
凌紫品的胞妹,十歲的凌紫凝如同她的名字般,靜靜的坐在凌紫品床尾一米處,默默垂淚,不時的拿手帕沾染眼角滑落的淚珠。可是她看向凌紫毓的目光澄淨,帶著擔憂之色,使凌紫毓覺得很是詫異。結合前世的記憶,這個善良總是細聲細語說話的庶妹,並沒有和凌紫蘇一起詆譭過她或者給她難堪,後來也是自己在中間搭橋牽線,為她尋了個好婚姻。
想到這裡,凌紫毓對著凌紫凝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無聲的告訴她,不用擔心自己。
最令凌紫毓覺得詫異的是凌紫蘇的表現,一天之中被她打擊多次的凌紫蘇,竟沒有像她預期的那樣落井下石,而是如同以前一樣,站在她的身旁。
在聽到路姨娘對凌紫毓的指控,凌紫蘇探手想要拉開路姨娘,一張小臉由於氣憤漲的通紅,她伸出手指指向路姨娘,義憤填膺的質問道:“路姨娘,你為何上來就說是姐姐的錯,姐姐和四妹妹又沒有不和睦,怎會推她入水,你這是誣衊!”
說到最後,凌紫蘇只憋出了“誣衊”兩個字,纖細的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顯然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完善了。
凌紫毓挑眉,這個凌紫蘇,還真不知道消停呢!
果然,只看到凌衛哲不滿的目光移到了路姨娘臉上,陰沉的面色昭示著他的心情很不和善。
路姨娘卻不顧自己哭花的妝容,只顧擰著凌紫毓的裙角,面向席錦琦的方向繼續大聲的哭訴:“夫人,四小姐昏迷之前說的話想必大家都聽到了,她明明說是大小姐氣她驚了心神,才會將她推入湖水中的!”
凌衛哲被吵的耳朵嗡嗡作響,看著那立在屋子當中抿唇含笑不語的凌紫毓,只覺得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一顆心煩悶異常。
席錦琦善於察言觀色,忙上前一步扶住凌衛哲的胳膊,柔聲道:“老爺忙碌一天一定累壞了吧,這裡有我呢,一定不會讓孩子們受委屈的。靜姨娘,你先攙扶老爺回去休息吧。”
靜姨娘眉心一跳,溫婉的屈膝行禮,碎步來到凌衛哲身旁,低眉順眼地道:“老爺,妾身扶您回去休息。”
凌衛哲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拍拍席錦琦的手背,溫柔的安撫道:“有勞夫人費心了,我先回房等你。”便同靜姨娘一同離去。
路姨娘被噎了一噎,可是想到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的女兒,她的一顆心痛到了極致,一咬牙,她只顧流淚,對著席錦琦磕起頭來,一下一下撞擊在冰冷的地板上,“咚咚”作響。
席錦琦緊蹙眉頭,對伺候在旁的狄嬤嬤訓斥道:“都作死麼?讓你們主子跪在地上半晌都不知道扶一把。”
狄嬤嬤還沒有動彈,柳嬤嬤和林嬤嬤忙上前一左一右將路姨娘架了起來,再次看去,只見她光滑白淨的額頭青腫一片,可見剛才是真的用了力。
這樣鬧騰一翻後,席錦琦只能讓人扶著路姨娘坐下,然後對著凌紫毓道:“毓兒,你將當時的情況說出來,省得路姨娘繼續誤會你。”
路姨娘聽到後,正在抽泣的動作略一停頓,到底忍住沒有再次發作,只絞著帕子等待凌紫毓的解釋。
“正如四妹妹所說,我在涼亭看風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就側身去看,哪裡知道四妹妹腳下一滑,直接從我面前摔了出去。我想去抓四妹妹來著,卻只來得及夠到她的衣襬。”
凌紫毓攤開手,果然看到她的手掌心處有一道紅色的深痕,雖然顏色已經暗淡了不少,可見當初劃得那一下,很重。
路姨娘停止哭泣,她抬頭看向凌紫毓的掌心,然後眼眸一閃,將目光移到凌紫毓的臉上,悽聲問道:“大小姐,誰都知道大小姐身手了得,如果大小姐出手相救的話,四小姐怎會摔入水中?再說,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大小姐可有證人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