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轉個方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邁了進來,嚇得凌紫蘇忙差使雲蘭:“快,快去幫忙把娘攙扶起來。”
她反應快,凌衛哲反應更快,他幾個跨步來到沒來得及從男人身下爬起來的席氏身旁,一記河東獅吼在院子裡炸開:“席錦琦!你這是在做什麼?!”
凌衛哲聽說凌紫毓出府遭遇劫匪,引得老夫人都來到了這裡,下了朝慌里慌張的就趕了過了,沒想到一進女兒的院門,看到自己寵愛的妻子被一黑衣男子壓在身下,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簡直是打他的臉面!
此刻的凌衛哲已經被男子尊嚴受到創傷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大腦根本無暇去思考,就算席氏偷人,也不可能在自己女兒門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被嫉妒矇蔽了眼睛的他如同暴怒的獅子,想要將地上的男女撕得粉碎。
推推嚷嚷間,席氏終於被三個人從男子身下拽了起來起來,她顧不得整理妝容,踉蹌的奔到凌衛哲面前,拽著他的衣袖哭泣:“老爺,老爺,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好可怕,這個男人竟然從天上掉下來,差點砸死妾身,老爺,老爺,你要替妾身做主啊!”
凌衛哲氣的連嘴角的鬍鬚都跟著一起顫抖,若是平時,席氏的眼淚可以很好的撫平他的怒火,可這次不同,席氏珠釵凌亂,妝容不雅,就連衣衫都不齊整,鎖骨處的雪白只讓他覺得眼睛通紅,怒氣中燒。
一抽手臂將席氏甩向另一邊,凌衛哲指著席氏破口大罵:“哈,從天上掉下來個男人,好巧不巧的壓在你的身上!騙鬼呢?”
“爹,娘說的是真的……”凌紫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咬咬嘴唇,怯怯的小聲道。
“你給我閉嘴!”凌衛哲一記眼刀飛過去,成功的將凌紫蘇的半截話卡在喉嚨裡:“我還沒有說你呢,這段時間做了多少錯事,我這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以前相府出名的是他的大女兒,囂張跋扈蠻橫任性,那是他無關痛癢的女兒,若不是母親護著,他根本不會正眼去瞧。可現在,就連蘇兒都被外人議論,什麼心思狹隘,目無長姐,裝腔作勢,虛情假意,是個空有錶殼的黑心腸女子!
這,這,都是這該死的婦人!兩個女兒養在她手下,一個比一個名聲差勁!
竟然還敢偷人,反了反了!
“老爺,蘇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肯定是那小人嫉妒蘇兒的才貌,故意造謠生事,挑撥你們的父女關係啊!”席氏心疼女兒被罵,顧不得摔疼的身子擋在凌紫蘇面前,大聲的和凌衛哲辯解。
凌衛哲窩著一肚子的火氣,上前一腳將席氏踹到在地,當著眾人的面子在大女兒院子裡教訓起了席氏:“你還敢說,若不是你的縱容,毓兒怎會小小年紀養成目無尊長的性子?若不是你,蘇兒怎會嬌慣成性,不知悔改?你竟然還敢說挑唆,你挑唆了毓兒做了多少錯事?你說啊!”
縱然不喜凌紫毓,好歹是他的骨肉,是忠勇侯府的外孫女,不可僧面看佛面,特別是毓兒在瑞平王面前都露了臉面後,他也得做出個樣子出來。
積壓的怨氣在被席氏點燃的時候,這從前他不甚在意甚至於默許的事情都變成了席氏的催命符,一步錯步步錯,凌衛哲衝動的破口大罵,恨不得立刻寫了休書把她攆出府外。
千鈞一髮之際,凌紫蘇猛然跪倒在地上,大聲哭泣:“爹,就算你生孃的氣,也要先去看看姐姐啊,姐姐失了貞,目前正傷心的不願意出屋子,此刻在她院子裡喧鬧,姐姐會越發想不開的啊!”說完,揚起掛滿淚水的小臉,楚楚可憐滿眼擔憂的瞅著凌衛哲。
凌衛哲暴怒的情緒瞬間被寂滅,他的脊背陣陣發涼,毓兒,失貞了?
怎麼可能?瑞平王不是報信說他偶然路過,恰巧救下毓兒,毓兒一切安好嗎?
可看蘇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