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為星爺默哀，當著這麼多學生和老師說出那麼。。。呃，腦殘的話，這不得被老師打死啊？”

“真是服了，說這種話不經過腦子的嗎？還一邊說一邊對著老師笑。”

“這有什麼腦子不腦子的？看星爺演的無厘頭喜劇，千萬不要帶著正常的目光去看。無厘頭嘛，根本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是啊，星爺不愧為喜劇之王，太逗了。”

大禮堂的後臺處，周興馳已經收起了諂媚的笑容，變得一臉正兒八經。但葉晨依然忍不住笑意，摟著周興馳的肩膀，笑道：“興馳啊，真是有你的，睜著眼說瞎話，這也就你能演出來了，換做我是演不出來的。”

二人合作這麼多年，周興馳對葉晨親密的舉動熟悉不已，自然知道這個導演也不是一個正經的人。他無所謂地笑笑：“不然呢？我這無厘頭喜劇之王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不過說話間，周興馳的眼中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疲憊，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厭倦的感覺。

葉晨沒注意到，依然和周興馳嬉皮笑臉。倒是韓秋挑了挑眉，注意到了這一點。

等到劇組收工後，韓秋在後臺找到周興馳，對他說道：“興馳啊，咱們也好久聊過天了，一起走走？”

周興馳看著韓秋這張比十幾年前滄桑了不少的臉頰，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好啊。”

。。。。。。

熙熙攘攘的，二人走到了近春園。

這裡是咸豐皇帝的舊居，也是朱自清老先生《荷塘月色》的原址。不過這裡在那年被外國佬入侵後，給燒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現在倒修葺了不少，但再去復原，也恢復不到當年那種意境。

這會兒，周圍有不少的學生，也有遊客。韓秋二人沒有太避諱，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周圍散步。一路上，不少學生都認出了他們。有人上前熱情問好要簽名，也有人拍照。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遠遠地偷瞄，不敢上前來。

走到了一條僻靜的小道時，韓秋問道：“興馳，咱們認識多久了？”

“差不多十五年了。”周興馳立刻就回了上來。

“這麼久了啊？”韓秋驚訝一聲，旋即又嘆了口氣，“過得可真快啊，我現在還記得拍攝大話西遊時的場景呢。”

“我也記得。”周興馳淡淡一笑，“那可是我第一部主演的電影，想忘記都難。”

“誰說不是呢，不過你現在都變成星爺了，我這還被人家一口一口半仙地叫著呢。”

“仙人可是青春永駐的，觀眾們這是在祝福你。”

我倒是想清楚永駐，韓秋搖頭一笑，突然問道：“興馳，你拍了十幾年的無厘頭喜劇，就不厭嗎？”

周興馳心頭一突，否認道：“我可是喜劇之王啊，厭什麼？觀眾們也喜歡我這樣。葉晨不也拍了十幾年的喜劇嗎，他也不一樣沒有厭煩？”

“他沒心沒肺的，和你可不一樣。”韓秋說道，“葉晨天生就這個性子，而且他是導演，又不用在鏡頭前扮演笑臉。倒是你，在觀眾面前笑了十幾年，真的不累嗎？”

累嗎。。。。

周興馳愣了愣，隨即苦笑道：“是有一點累，韓導，我也不想騙你。任誰在無厘頭喜劇裡面嘻嘻哈哈十幾年，都會心累的。”

心已開始累了。。。

“那你可以試著換一個路子啊。”韓秋建議道。

“現在已經改不了了。”周興馳搖搖頭，“我已經被打上了無厘頭的標籤，觀眾們也是靠著這個辨識我的。”

聞言，韓秋心中也嘆了口氣。他也清楚這一點，在觀眾們心裡，周興馳永遠都是那個為眾人帶來歡笑的人，即便是在楚門裡面，也是一個嘻嘻哈哈，積極樂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