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快的變化讓人難心接受啊。
“因為我一個月前碰到了鴻,我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我愛上了鴻,而你,我希望你永遠是我的哥哥。”宋嬉說的是臺詞,忘卻了真實的意義,中介說,也許只有這樣,她才可能把傷人的話說完。
魏黎鬆開了手,是真的?小嬉兒真的愛上了那個花花公子一樣的男子?五年的感情終究敵不過一個月。哥哥?他一點都不想只做小嬉兒的哥哥,他想將她摟在懷中,日夜與她相伴,看著她對自己撒嬌,耍耍小手段,一顰一笑都讓他心儀不已,這一切的一切是他這幾年努力奮鬥前進的動力,現在,在他成功之時,卻要離他而去。他想要發洩一下胸中鬱悶的情感,卻不知從何做起,哭,哭不出,喊,喉嚨好像失聲了,這一刻,他彷彿沉浸在黑暗中。
“魏大哥。”宋嬉良久沒得到他的回應,輕輕叫了一聲,可是,沒有回答。
“你怎麼啦?”輕椎一下他,仍然不吱聲,不由得,宋嬉強忍住的淚水一滴兩滴地落了下來,落在了魏黎身上、手上,兩個人都這麼靜默著,一個坐著不動,一個坐著落淚,無限傷感。
好久好久,直到厘內那隻大鐘重重地敲響六點時,魏黎才如夢初醒,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過去了,他的衣服被淚水打溼了一大片,可小嬉兒還在流淚。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苦苦的笑,他抬起手,很溫柔地為她拭淚,“還是這麼愛哭啊。”他曾發過誓要讓小嬉兒一輩子快樂,如果勉強和她在一起只能給她痛苦,他自然不會強行牽制她,他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寧願自己痛苦。
“不要哭了,魏大哥答應做你的哥哥。”像哄一個小妹妹一樣,魏黎輕拍她,稱呼改了,心意改得了嗎?
宋嬉從不知道自己淚腺這麼發達,這麼多天壓抑的淚水好像一瞬間全來報道了,聽著魏黎的安慰,她的淚流得更兇,止都止不住。
在一聲嘆息之後,魏黎把她摟入懷中,要哭,就讓她盡情地哭吧,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她的哭她的笑都將展現給另一個男人,而他,只能選擇默默的守候了。
宋嬉哭累了,睡著了。魏黎輕輕抱起她,將她安置在他的床上,輕輕地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床邊端詳著。她小臉上佈滿了淚痕,眉頭緊皺著,很難受嗎?是怕他這個魏大哥不同意嗎?真是個傻丫頭,他什麼都會答應她的啊。靜靜地,痴痴地,他凝望著重,眼都不睛多眨一下,要把她牢牢地鍥刻在心裡,我的寶貝啊。
第二天一早,宋嬉自睡夢中醒來,陌生的環境,是哪兒?腦袋有點脹脹的,一陣香味吸引了她的注意,床頭的案上,正擺著一個小爐,上面有文火煨著的粥。周圍有很多小菜,每一樣都是她愛吃的。她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這裡是天使哥哥的家了,儘管她已經提出了分手,儘管他已經同意,可還是那麼關心她。端起粥喝著,這隻怕是最後一次吃了。嗯,怎麼竟覺得有點苦澀了?
魏黎一早就到了公司,但他什麼都沒幹,只是坐在椅子裡發呆,盯著桌子上那鏡框,這張他和小嬉兒五年前的合照陪他從美國到英國,再從英國回到美國,本來,他還打算回來後再陪小嬉兒去一趟遊樂場呢。緩緩地伸出手,把鏡框拿到了手中,手指輕輕地撫著照片中的人,一滴淚落在了玻璃面上,滾動著。
“哇,大哥,你知道我要來在感動地哭嗎?”魏黎的辦公室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男子,正邪邪地衝著他笑。
“尤冉?你?”突然見到當年自那一次真相大白後就再也沒見到的故人,魏蔡不知是喜還是悲。
尤冉輕攏一下長長的金髮,施施然坐到沙發上,雙腳一伸,舒服地道:“大哥,論年紀也是該你比我早死啊,幹嗎這麼奇怪。”
“當年……”他沒再說下去,相信他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