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醫院裡著急的是,由於貝澤變成植物人,所以他四肢上的傷口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開始惡化,照這樣下去,貝澤四肢很可能需要截肢,因為他體內已經沒有生機,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的肌肉會出現萎縮,所以傷口不可能會痊癒。
截斷四肢,這個事實可以沒有誰能接受,沒有了四肢的一個人還像什麼?還是什麼都不像?
醫院方面不敢將此事告訴貝家傑,至少現在不敢,每個人都怕會走那幾個主治醫生的老路,包括院長,現在,平時高高在上的院長甚至都產生了想辭職不幹的念頭。
晚上十點二十分左右,醫院裡出現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古裝輕紗服的女人,一個漂亮得能讓天下人抓狂的女人,在她面前,其他女人都會有種慚愧的念頭,同時心裡會有種既生亮,何生喻的感嘆。
此女只有天上有,地上能有幾回見?
貝家傑跟在此女左邊,而韓夢依則跟在此女右邊,一行三人走進貝澤的病房。
加入陰陽門這麼多年,貝家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師父的真面目,當他第一眼見到師父時整個人頓時驚呆,藍色的雙眼瞪得老大,他不敢相信,不想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師父,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和他師父比起來只是臉上少了塊紗,其它的都與師父平時裝扮一樣。
貝家傑是個男人,以前他師父的神秘模樣自然是讓會他內心猜測,師父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漂亮?還是長得很醜?所以不敢見人?
貝家傑不太相信師父長得醜,一個長得醜的人又怎會有那妙曼身材?又怎麼會那種如仙子般的氣質?
相比起貝家傑,韓夢依的震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她已經見過師父的真面目,所以她吃驚的並不是師父漂亮,而是吃驚於師父為什麼把她臉上那塊輕紗扯掉,幾十年都是這樣遮著臉,怎麼現在突然間就將那塊紗拿掉?難道是……
此人正是車曼,當初被張文強行由處。女變成婦。女,並且揚言要殺掉張文的車曼。
古井無波的車曼看著病床上的貝澤,然後是柳眉微微一皺,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師……師父,我父親他怎樣了?還有希望嗎?”
得知自己的師父是如此的年經漂亮,貝家傑此時竟有些喊不出口,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
車曼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她那纖纖玉手扣著貝澤的手脈,這是中醫字裡的把脈。
見師父不答,貝家傑不敢再問,他很怕這個師父,冰冷入骨,身手很變態,對他和師姐都很嚴格。
別看貝家傑是呼風喚雨,在車曼面前,他十足一個乖小孩,不敢對車曼這個師父有半分的不敬。
“太遲了。”
幾分鐘後,車曼結束了幫貝澤把脈,緩緩說道。
貝家傑愣了愣,內心徹底的失去希望,連師父都說沒希望,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師父,辛苦你了。”
不管有沒有希望能救回他父親,貝家傑都很感激他師父。
車曼只是稍為點點頭,沒說什麼便轉身離去,轉身之時,車曼輕啟櫻唇道:“依兒,你跟為師來一趟。”
韓夢依嬌軀微微一抖,俏臉上多了一絲害怕與恐懼,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該來的遲早還是會來,這件事情又怎麼瞞得了師父?韓夢依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兩人走出醫院後,鑽進一輛賓士車裡,車曼扭頭看向韓夢依,問道:“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徒兒該死,請師父懲罰。”
韓夢依現在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定,以師父手段和性格,又怎會白白放過她?她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情,死不可怕,只是現在讓她死,她好像有些捨不得,因為她心裡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