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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此時也只是為了分散自己注意力而已,強迫自己不往那些不好的方面去想。

作為欽伏宸的妻子,她從前竟是從未做這些事情。因為欽伏宸從來都比她更為細心與有條理,故而這些年來他貼身衣物都是親自打理。昨日他應是傷病復發無暇多顧,若非如此他絕不會這般將衣袍隨手便扔在了一旁。

欽伏宸素有潔癖,睡前都會將衣袍掛在一旁的衣架之上,故而他的衣物一向都是整潔無暇,絕不似玄夢昔這般馬虎地隨手一扔。許多時候,玄夢昔都覺得同欽伏宸相比起來,似乎她都有些不像女人了。

將欽伏宸的外袍拾起,輕輕抖上一抖,一方絲帕從那外袍的衣袖之中飛出,如同空中跌落的雲霞,從玄夢昔的眼前緩緩飄落在地。她知道欽伏宸有隨身攜帶絲帕的習慣,這些年來一直未曾改變過分毫。只是從前他都是帶純白的帕子,何時他的品味竟是這般豔俗,竟是會將那這些花花綠綠的帕子也帶在身上了?

彎腰將那方帕子拾起,玄夢昔將其揉做一團準備塞回欽伏宸外袍的衣袖之中,然那絲帕之上淡淡腥氣讓玄夢昔心中疑惑。復而將手中揉成一團的絲帕展開,潔白的絲帕之上,繡著大幅重彩的鳳穿牡丹圖樣,整幅圖案卻以大紅色調為主。細瞧那大朵大朵的紅牡丹,玄夢昔不由心頭一顫。

這絲帕上的一朵朵牡丹花兒,分明都是血染而成。想到他身上濃重的木檀薰香,便是為了掩蓋這些血腥之氣麼?將那絲帕握在手中,玄夢昔原本收拾好的情緒,竟是又再度崩潰,忍不住地心疼地落下淚來。

伏宸,你究竟瞞了我多久了?為何有傷在身一直不讓我知曉?你可知你這般默默地承受這些傷痛,我的心會更痛。當年在紫微東宮之時,你就答應過我,無論前路如何我們都一併去面對,一起去承受。而今你怎能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怎能這般將我蒙在鼓中?

玄夢昔伏在欽伏宸的身上一邊流著淚一邊心中默道:伏宸,說好的要生死與共,你都忘了嗎?

那方豔麗的絲帕被玄夢昔緊緊的捏在手中,因太過用力她都不知曉自己的指甲早已嵌進手心的肉裡,掌心中隱隱滲出的鮮血被那絲帕吸收,只是她的血染到那血色的牡丹之上,原本豔紅的牡丹花兒竟然如同被烈日炙烤過一般,顏色慢慢變得黯淡焦黑,彷彿瞬間枯萎而失了鮮活。

她與欽伏宸的血不能相溶,自上次欽伏宸高熱之時她便察覺了,只是這事情過了之後她便沒有放在心上,也懶得再去深究。如今再看到這一幕,玄夢昔的心中不由疑雲再起。她的血能傷到欽伏宸,那麼欽伏宸的內傷是不是也同她有關呢?不然的話為何欽伏宸要刻意地隱瞞於她?

心中正亂之時,去往上陽宮中的龍源與醫神華甫已是先行回來了,不多時去懸浮山下請飛靈上神的管事龍天也與飛靈上神一併回到了龍池宮中。醫神華甫將帶回的鳳凰琴與極樂弓交給了飛靈上神,面上極是恭敬地說道:“上神,如今須得先用鳳凰琴與極樂弓將帝尊體內的護元珠牽引出來,方能再行動作。”

飛靈上神面色凝重地接過醫神華甫遞過來的兩件洪荒寶物,手竟是有些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在場之人只當此事過於慎重,事關帝尊的安危,故而飛靈上神心中也不免有些緊張。

只是當飛靈上神手持鳳凰琴與極樂弓許久,一直都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而是全身抖個不停,面色也是慘白難看得很,而且額上還冒出了冷汗來。醫神華甫不禁有些奇怪了,上前一步問道:“上神,您這是怎麼了?”

“本神……也無法同時操控這兩件洪荒寶物……”飛靈上神結結巴巴地說道,將鳳凰琴與極樂弓再次遞迴了醫神華甫的手中。

華甫滿面驚異地說道:“上神,您如今是唯一存世的天界神祗,除了您再無人有可能操控這未解除血祭的洪荒寶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