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會疼嗎?”熙黠貌似滿臉的憐香惜玉,聲音卻是冰冷無情:“知道疼就對了!”說著,手中又加大力度使勁捏了下去。
熙黠面前這個“玄夢昔”的面上因為劇痛而扭曲起來,大聲喊道:“啊,好疼啊,熙黠快放手!”
“放手?你不是還要嫁我嗎?這麼快就讓我放手,我可捨不得呢!”熙黠冷冷地說著,眼中蒸騰出濃濃的殺意來。
這個“玄夢昔”頓時面色慘白,轉而眼露兇光道:“捨不得?呵,你確實是捨不得……”說著惡狠狠地瞪了立在冰面上的玄夢昔一眼,又轉而望著熙黠的眼睛繼續說道:“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捨不得!”
忽然,立在冰面之上的玄夢昔一聲驚呼,腳下的薄冰又寸寸碎裂開來。如同之前那般,玄夢昔的腳底彷彿被巨大的引力給吸住,生生地被拽入那冰冷的九幽潭水之中。
玄夢昔原本可以如同之前那般,祭出乾坤鼎來脫身,奈何如今熙黠在場,不方便現出洪荒寶物,於是只能任由那巨大的吸力將自己死命地往下拽。
眼見玄夢昔忽然跌入冰冷的九幽潭水之中,熙黠面上不免有些不淡定了,鬆開緊捏在手中的假玄夢昔,如一道閃電一般迅速朝那逐漸被潭水湮沒的玄夢昔飛去。
“夢昔,快把手給我!”熙黠在九幽潭水的上方定住,將手伸向玄夢昔。
玄夢昔在冰冷的潭水之中掙扎著,將手臂高高地舉過頭頂。熙黠的手剛剛觸及到玄夢昔的指尖,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並不是將熙黠牽引住後與玄夢昔一併下墜,而是將他的手與玄夢昔的手排斥開來。
明明玄夢昔的手就近在眼前,可是無論熙黠怎麼用力往前他都無法抓握住她的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點一點地拽入潭水之中。
那個假的玄夢昔緩緩落在九幽潭的水面之上,忽然間那破碎的冰面頓時被凍結住,眼見即將被潭水吞沒的玄夢昔也霎時間停止了下墜,整個人被水面上的寒冰給凍住了,動彈不得。
“是不是捨不得呀?你瞧你的臉色都變了,看來真是捨不得呢!”假的玄夢昔撩動著羽扇般的長睫毛得意地對熙黠說著,揉著方才被熙黠捏痛的雙手繼續說道:“你既是對她這般地在意,我明明與她生的一模一樣,為何你卻捨得對我這般狠心?”
熙黠深紫色的眸子裡盡是冰冷的殺意,凌厲的聲音在冰面上飄蕩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就是玄夢昔啊,呵呵呵……”這個紅衣少女樣貌身姿以及聲音語調皆是與玄夢昔一模一樣,若不是因為方才她對熙黠的態度露出了破綻,單從外表之上真的是很難將她與真的玄夢昔進行區分。
真正的玄夢昔此刻被凍在冰面之上動彈不得,肌膚的表面之上都被覆上了一層薄冰,唯有舌頭和眼珠還能勉強動上一動。
聽到那紅衣少女還在說什麼自己是玄夢昔,玄夢昔心中真是窩火,心中唾罵道: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簡直是不要臉的節奏!
然而心中百轉千回,透過僵硬的舌頭含糊從口中說出來,卻沒有了任何殺傷力。
玄夢昔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陣,顯然一旁的熙黠與那紅衣少女都沒聽明白。
熙黠不解地望了望玄夢昔問道:“夢昔你說什麼呢?”
那紅衣少女可就沒有這般客氣了,頗為不悅地對玄夢昔說道:“都被凍住了居然還不老實,看來是凍的還不夠徹底呀!” 說著衣袖一揮,整個水面之上的寒冰又加厚了一層,玄夢昔的舌頭也徹底被凍住了,只能瞪著眼睛望著熙黠與紅衣少女。
熙黠眉頭一皺,顯然紅衣少女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他一直未對眼前這個冒充玄夢昔的少女痛下狠手,多少也是因為如今這個少女頂著一張與玄夢昔一模一樣的臉。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