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夢昔他斷然是捨不得去這般折騰,但身下的這個不是。卻又那般的像,那就讓他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吧。
“熙黠,好痛!”
她終於開口了,聲音中滿是痛楚,卻是那般的纏繞在他的心上。這熟悉的聲音,這讓他留戀的容顏,五萬年來是他為之奮鬥的動力。他的世界除了她,他想不到還能剩下什麼。或許,就只剩下殺戮與恨意了吧。
但她不是她,不是她!
他終是洩氣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之間失魂落魄地說著:“我很想把你當作她,可我終究還是騙不了自己。你為什麼不能再像一點,為什麼不能將我騙得徹底一點?”
幽冰含著淚手撫上他深紫色的長髮,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會努力,我一定會努力變的更像她的。我一定會做到的。”
抬起頭來,望著她那雙嫵媚的眼睛。幽冰真是好本事,這雙漆黑的眼睛裡面流轉的眼神都竟然與玄夢昔惟妙惟肖地相似著。輕輕伸手撫摸著她額上的那一模一樣的紅色印記,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她,你也永遠成不了她。幽冰,告訴我她在哪裡?”
幽冰的含著水霧的眸子變得黯淡起來,扭頭說道:“幽冰是誰?她又是誰?這裡只有魔君熙黠的君後,而我便是。”
熙黠深紫色的眸子裡泛出冷冽的幽光,不帶一絲感情地冷冷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在魔界之中,洞完房生米煮成了熟飯,才算大婚禮成。你永遠不會是我的君後,收拾好你自己的東西,滾回到屬於你自己的地方去。”
“呵……呵呵……”幽冰攏起凌亂的衣衫,忽然笑的花枝亂顫,笑過之後眼中的水霧越發濃重,如同被雨霧籠罩的枯葉那般,淚水順著眼角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屬於我的地方?在哪裡?是無妄山頂那個困了我五萬年的九幽囚籠,還是青虯仙山中你讓我藏身的那處僻靜山洞?究竟有那個地方是真正屬於我的?曾經我痴望了五萬年,我以為你會是我的,結果發現也不過是我的一場痴夢。”
幽冰絕望地看著熙黠繼續說道:“你愛玄夢昔,那麼不顧一切的愛,她知道嗎?你在她的心中不過是個陰詭嗜血的惡魔,她的心根本不在你這裡,你的付出有什麼意義?你同我一樣可憐可悲!”
“住口!”一聲脆響,幽冰的左臉之上便出現了幾個淤紫的指痕,血順著她如花瓣一般盛開的紅唇唇角落了下來。
熙黠怒了,眼中滿是濃重的殺意。
殺了我吧,熙黠,能死在你的手裡,也好。
幽冰閉目仰起了頭來,心中默道。
他既是連做玄夢昔替身的機會都不給,她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活著只是痛苦,倒不如死了痛快。
死了,便不會再愛,也不會再痛了。
良久卻未曾感覺到熙黠動手,他,連死的願望都不願滿足她麼?緩緩睜開被淚水模糊的雙目,熙黠的背影在眼中慢慢的遠離。
“幽冰,你記住,從今往後不許你再用這張臉面對我!”冷冷的聲音飄在她的耳邊,幽冰滿面悲色地輕輕閉上了眼睛。
雪蘭與立在門邊的熙黠擦身而過,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後面跟著匆匆而來的墨魁。
見到熙黠,墨魁單膝跪下拱手請罪道:“屬下辦事不力,讓這丫頭驚擾到了君上的洞房之喜,還望君上責罰。”
熙黠低頭望去,墨魁高高拱起的右手之上,一個帶血的牙印清晰可見。
“你竟是連個丫頭也攔不住了,也是該責罰!”熙黠的聲音中帶著怒氣狠狠地踹了墨魁一腳。墨魁本是無罪,熙黠只是心中有火借題發洩而已。
“君上息怒!”墨魁伏地一拜。
“滾出去!”熙黠大吼一聲,墨魁頭也不抬地伏在地上爬了出去。
雪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