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呢!你都不曉得我最近有多怕熱!”玄夢昔說著,揚起手中的小骨扇輕搖了起來,一邊搖著還一邊眨巴著眼睛,用行動再次向雪蘭表示她如今確實是非常懼熱。
不同雪蘭說上太多深層次的緣由,是因為玄夢昔不想讓雪蘭過多的擔心。前幾日探得嫡魔大軍兵臨紫微宮之時,她緊張得心都差點要跳出來了。
她曉得雪蘭也是擔心欽伏宸的,如若讓雪蘭曉得了,定會忍不住跑去深入打探,保不齊她直接跑到紫微宮外圍去也說不定。要知道嫡魔與神族如今交戰期間,處處危急四伏。雪蘭她來自斷層空間非神非魔,到時候極容易被兩方誤傷。
在玄夢昔的心裡,雪蘭永遠都是那個在靈蝶谷中容易被小紅欺負的小靈蝶,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既是自己與欽伏宸將她帶到了這個世上,那麼自己便有責任去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雪蘭將手中的梅子盆放下,上前奪了玄夢昔手中的骨扇,立在一旁幫她扇著風,口中嘀咕道:“我不管你心中打著什麼主意,總之你去哪裡都得帶上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昨日早晨你使喚我去給你採草尖的晨露來煮茶喝,茶煮好了你可嘗過一口?”
瞅了一眼玄夢昔手邊的那已經涼透的晨露茶,雪蘭繼續說道:“好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總之還是那句話,你斷然不能再如當日在黑曜殿中的所舉。即便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會領情。”說著手中搖著的骨扇徐了下來,低聲垂目喃喃道:“你與他若出了什麼事,叫我如何心安?”
“誰出了什麼事你不能心安?”熙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玄夢昔與雪蘭二人身後,這二人竟絲毫未察覺他入到了帳中。
雪蘭驚得手中的骨扇抖落在了地上,摔得啪地一聲響。雪蘭急忙蹲下身去低頭拾那骨扇,不敢抬頭去望熙黠如今面上是何神色。她還是不太擅長說謊的,如今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玄夢昔不疾不徐地端起手邊早己涼透的晨露茶,一派雲淡風清地接著熙黠的問話說道:“小藍說即便你不交代,她也會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我和孩子若出了什麼岔子,且不論如何同你交差了,她自己首先便不能心安。”
“哦?是麼?”熙黠低頭望了望雪蘭,雪蘭手中緊緊握著那骨扇輕輕點了點頭。
“昔昔與孩兒一定會平安康健,是雪蘭多嘴了。”雪蘭順著玄夢昔的話說道。
熙黠笑笑,從雪蘭手中取了那骨扇展開來,細心地在旁邊朝玄夢昔輕搖著,接著對雪蘭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我和夢昔單獨說說話。”
雪蘭頭也不抬地應道:“是,君上。”說著便起身準備往外走。
玄夢昔不再多言,只是將那茶盞送到嘴邊輕啜了一口,卻立馬將那茶盞拋開,捂著嘴作嘔起來。想來她又害喜了。
那沒有擱穩的茶盞在一旁的小几上歪落下來,剛好將立在旁邊的熙黠的衣袍給打溼了。
雪蘭立即跑了回來,一把扶住玄夢昔替她撫著背,一邊關切道:“昔昔又不舒服了麼?那茶涼了便不要喝了啊,我再同你去弄熱的來呢!你還是先躺下休息一陣吧。”
熙黠見玄夢昔這般難受的模樣,已是顧不上自己的衣袍是幹是溼,注意已全然被她牽住。在一旁緊張地瞧著她,想要靠近幫忙卻又似乎有些插不上手,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君上有什麼話還是改日再同昔昔說吧,如今昔昔不舒服,還是得讓她好好休息才是。”雪蘭說著望了望熙黠腿上溼了一大片的衣袍提醒他道:“君上的袍子溼了。”
熙黠低頭瞧瞧,抖了幾下袍角,接著對玄夢昔道:“夢昔你好生休息,我去換身衣服,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玄夢昔臥在榻上輕聲道:“你若是軍務忙便不用抽空來瞧我了,我這裡有雪蘭照料,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