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與狴豻走後,見欽伏宸要去竹林之中查探,她於是催促著他快去快回。因是她打算入夜之後去竹林捕食靈獸之血,怕是欽伏宸回來遲了那迷香作用須得一些時候,到時候他遲遲不能入睡,而她又不能及時抽身去竹林飲到鮮血,加之又是月圓之夜,若不受自控地傷害到他便是不好了。哪曉得她隨意一句催促的話竟是撩起了欽伏宸的興致,結果折騰到了傍晚時分他才出門去竹林查探。
欽伏宸走後,玄夢昔在竹樓內難受的緊,喉中如同火燒一般的疼痛,她曉得自己如今需要飲血,可欽伏宸如今又去了竹林未歸,這該如何是好?
窩在榻上翻來覆去,終是忍不住起身打算出去冒險一試。想著儘量避開欽伏宸,先去竹林的邊緣捕兩隻小靈獸來稍稍緩上一緩。不然這般強忍著的話,自己痛苦難耐不說,萬一欽伏宸回來之後自己忍不住去傷了他怎麼辦?
摸黑去到竹林邊緣靜候了片刻,玄夢昔順利捕到了一隻靈鹿。急不可耐地將它的頸上的皮肉撕開,那汩汩流出的鮮血竟讓她有些莫名的狂熱。銀白的月光之下,她額上腥紅的印記妖冶邪魅,她覺得自己如今哪裡是一個什麼迷情小妖,簡直就是個令人發顫的嗜血狂魔。
一隻靈鹿的血只是讓她的痛苦減輕了一分而已,根本無法完全滿足她如今對鮮血的需求。然當她想繼續捕獵之時,卻發現欽伏宸竟然回來了!
玄夢昔心中一驚,飛快地繞到竹樓後方入到屋內,並迅速躲入了被中。待欽伏宸慢慢走入屋內,她才想到自己如今竟是滿身的血汙,方才太過匆忙根本來不及去清洗乾淨。
然欽伏宸卻入到雲被之後貼近了她,她不禁緊張得全身發抖。而且欽伏宸越是貼近,她喉中的燒灼之感越是強烈,心中忽然燃起了要去品嚐他身上的鮮血的念頭。
當欽伏宸想要去擁她入懷之時,她再也無法直視這樣的自己,抗拒並逃開了去。
是的,她竟然想去咬開欽伏宸的脖子去吸食他的血,她腦中不停地蔓生出他的血是多麼的香甜可口的幻想,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傷害他,也知道一旦沾上他的血,她便是再也停不下來。
可欽伏宸偏偏不走,偏偏要靠近她,玄夢昔沒有辦法,只能往外逃去。
奔出竹樓,逃向那竹林深處,她覺得自己有些癲狂,想要將遇到的每一隻靈獸都撕碎,將這水月洞天的靈獸之血都飲盡。
將所有靈獸的血飲盡了,是不是就可以滿足自己這身體內無休無止的渴求了?她不曉得,她更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這個身體她本是極愛的,她能快活地陪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做他最疼惜的小女人,可是為何幸福的時候總是那麼的短暫?難道是上天覺得她太過幸福太過放肆,所以要讓她承受這些莫名的痛苦和折磨?可上天莫不是忘記了,她這一點點平淡的幸福來的是多麼的不容易!
如今被雪飄飄的極了弓如靈畜一般地壓在地上,玄夢昔覺得有些不甘心,可面對從天而降的雪飄飄和匆匆奔來的欽伏宸,她又覺得有些羞恥。
這樣如同嗜血狂魔一般汙穢不堪的自己,他們會怎樣看待?
雪飄飄說她是個孽畜,意思很明顯,是覺得她的所為乃是如同一個畜生無異。
上百的靈獸屍身堆在眼前,這些皆是仙界有靈性的生物,若逢機緣都是可以修身成仙的。她就這般無端端地殘害了數百的生靈,擾亂了這片清靜了萬年的竹林。
雪飄飄瞧著她的眼神是驚異的,顯然這結果出乎了雪飄飄的意料。本以為極樂弓陣法捕獲的是為害水月洞天的兇猛靈獸,不想如今被困在極樂弓下的竟是滿身血汙的玄夢昔!
“是你!”雪飄飄很是意外,望了望緩緩走近的欽伏宸,她大聲地冷笑起來:“呵呵呵,果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