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同手足。可是他們一畢業後就紛紛加入各地軍閥,很快就在那罪惡的戰場上,就變成了相互算計的對手、刀鋒相對的敵人。曉禹,你能理解我這個當老師的心情麼?”
黎家乾痛苦地望著任曉禹。
任曉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畢竟,任曉禹在地球星上也當過短短一段時間的人民教師,自然能夠體會黎家乾此時內心的矛盾與悲痛。哪位有責任心的老師希望看到自己當年的學生們去充滿血腥地相互廝殺呢?
正是因為如今唐龍國群龍無首、軍閥混戰的局面,才導致黎家乾這位軍事教育專家的心灰意冷,退隱江湖。而任曉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讓黎家乾那顆消極冰冷的心重新煥發出火一般的熱情。
“既然如此,何必當初呢?儘管我的學生們都是各為其主,作為軍人浴血沙場並沒有什麼錯。但他們都是唐龍人,都是我黎家乾的學生,他們的最高使命是保家衛國、抵禦殘忍的侵略者。而不是關起門來搞內鬥。”
黎家乾越說越激動,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大病初癒的他連喘氣也開始急促起來。
“我的那些可愛的學生們。他們為什麼非要為那些軍閥大佬們的一己私利而相互殘殺呢?你說,看著自己的學生每一天都在爾虞我詐、處心積慮地相互爭鬥,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死在自己師兄弟的打牆之下。我這個當老師的能心安麼?”
“將軍,你要注意身體啊!”羅飛鴻遞上一杯茶水,關切地勸道。
“實在對不起,散翁,我不該提起讓你不快的事情。”任曉禹客氣地道歉道。
“這不怪你,也不怪我那些學生。”黎家乾喘著粗氣說道,“要怪就怪這個不平的世道。國勢衰微,內戰連連,身為一個小小的軍人也身不由己啊!”
“散翁,你說得對。這一切都不是你和你的學生的錯,更不是教育的錯。如果我們唐龍國能夠建立起一個統一的政權,建立一支真正屬於國家的軍隊,那哪裡還會有這樣同室*戈的悲劇呢?”
任曉禹慢慢走到一面懸掛著的巨大唐龍國地圖前,深情地說道。
“我們唐龍國這隻雄雞現在表面上還是完整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隻雄雞是多麼的羸弱,可以說已經病入膏肓啊。周邊的日本人、越南人、印度人、俄國人,甚至遠在萬里之外的美國人、歐洲人,都對唐龍國虎視眈眈,隨時都可以來咬上一口。長此以往,我們唐龍國完全有土崩瓦解、分崩離析的危險,亡國奴的日子也不遠也!”
“曉禹,你所說的,我何嘗又不知道呢?我當初矢志于軍事教育,就是想培養出大批精英人才,建設一支我們唐龍國自己的英武之師,定國安邦,除暴安良。可是十多年過去了,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事與願違啊!”
“散翁,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唐龍國會有我們自己的鋼鐵之師的。”
任曉禹緊盯著一臉頹唐的黎家乾,沉聲說道。兩眼中閃出一股刀劍般犀利的光芒。
“曉禹,不怕你生氣。你剛才的那些大道理,幾乎每一個大小軍閥天天都掛在嘴上、寫在報刊上、貼在標語上,都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痛心疾首的樣子。可實際上,這些軍閥們,都無非是打著愛國救亡的遮羞布,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對這一切,早就看穿了。”
黎家乾無奈地搖頭說道,整個人的精神又萎靡了許多。
望著黎家乾的消極頹唐,任曉禹並不著急。他知道,黎家乾越說對曾經的軍校耿耿於懷、痛心疾首,那自己這個計劃也就越有實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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