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頭皮一麻,尤貴妃……準備給女神醫的?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可如今也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然後呢?」
厲四道:「夫人你看,爺醒來這麼久,腿也好了這麼久,太子殿下都知道,可這次過來,殿下絲毫沒提及兵權的事。」
謝明澤懂了,無奈看了厲四一眼:「這事啊,你想多了,要是有一塊香噴噴的雞腿放到你跟前,說跟你的,你覺得雞腿雖然很香,但是顧忌著雞腿只有一根,而且是我給你的,你好不好意思吃?」
厲四想說好意思吃,畢竟夫人不是那種人,給了肯定是給了,香也是真香。
謝明澤詭異從厲四的眼神裡聽出他的意思,嘴角一抽,轉移話題:「那這樣,你餓了好久好久,得有……半個月,不對,是有半年沒吃過雞腿,再擺在你面前一根雞腿,你不說想不想吃,你就說饞不饞?」
厲四道:「饞。」
謝明澤:「這不就是了,先不說這兵權是誰的,可只要是餓了很久的人,見到雞腿兒就沒有不饞的。無非就是估計這雞腿兒的主人,吃的時候要臉而已。」只是一旦雞腿吃到嘴裡,餓狠了,想再吐出來就難了。
更何況,太子太過中庸,如今有褚寅帝坐鎮瞧著還好,可能力的確一般,耳根子又軟,這些年一直很聽話,褚寅帝願意扶持這個聽話的太子,除了有喜愛的成分在裡頭,可一方面也是太子好把控。
可只要是個男子,對權勢就沒有不眼饞的,太子只是一開始沒這個機會,突然像是餓了很久的人塞給他這麼大讓他動心的東西,吃到了大魚大肉再讓他吐出來,怎麼可能?
所以便宜夫君怕是從教出去的時候,即使那時候太子說的再好,褚厲怕是那時候就知道,給出去的東西,再也要不回來了。
厲四懂了,卻也替自己爺難過。
謝明澤瞧著厲四蔫噠噠的模樣:「夫君吃了嗎?」
厲四搖頭:「爺從下午就去了後院的祠堂待著,說不餓,不用給他送晚膳。」
謝明澤想著自己目前還是褚厲的夫人,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吩咐厲四:「把這些重新放起來,我去瞧瞧夫君。」
厲四眼睛一亮:「夫人……」
謝明澤挑眉:「還要我自己來收拾啊?」
「屬下這就收拾!」厲四生怕謝明澤後悔,有夫人過去,爺的心情肯定能好很多,別管他怎麼知道的,他就是能預感到。
謝明澤帶著厲四,厲四提著膳盒朝著後院的祠堂去,等七拐八拐到了地方,謝明澤瞧著府裡竟然還有這麼一處祠堂?
他站在祠堂前,瞧著年代久遠的祠堂,很是詫異。
厲四低聲解釋道:「這是一處舊宅子,這祠堂是以前一個罪臣的,後來發配這宅子充了公,爺能出宮建府的時候,皇上……就賞賜了這麼一處宅子。當時這府邸很破敗,好生修葺一番才能用。當時這祠堂比現在瞧著還破,爺瞧著還是留了下來。」
謝明澤沒問裡面供奉的是誰,想想也知道。
褚寅帝還在,唯一不在的……就是前皇后。
謝明澤在原身的印象裡對這位前皇后沒印象,畢竟前皇后已經沒了二十來年,聽說就是九皇子一出世就沒了。
除此之外,前皇后的事知道的甚少,沒多久褚寅帝將如今的趙皇后給封為皇后。
謝明澤想到這個地方,擺擺手讓厲四先離開,他則是結果膳盒,提著膳盒朝前走去。厲四原本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乖乖走了,他想著,爺這麼在意夫人,也許夫人真的能撫平爺心裡的心結也說不定。
謝明澤到了祠堂前,先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聲音,謝明澤卻知道便宜夫君就在裡頭,他像模像樣出了聲:「夫君你在嗎?我可進來了?」
他又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