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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

「怎麼,才幾個時辰不見,就這麼想朕了?」沈元洲一手摁住懷裡亂蹭的小腦袋一邊笑道。

唐瑩聲音悶悶的:「就是想陛下了。以前都是一整天不分開的。」

這倒是實話。沈元洲忍不住揉揉她的發頂,心中一片柔軟。卻忽然被她「無情」的拍開——小姑娘晃了晃腦袋,撅起嘴抱怨道:「怎麼每次都拆臣妾的髮髻啊,等會又難得收拾。」

沈元洲失笑,仍是將她摁回懷裡,一邊好聲好氣的哄她:「怕什麼,朕又不是不會挽發,一會兒朕親自幫你梳。」

嬌氣的婕妤娘娘這才消停了,只沈元洲餘光看去,小姑娘耳朵尖兒紅通通一片,也不知又想到些什麼。

無非是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之類的詞吧。

他突然就覺得安心了,索性直接開口問道:「外頭有些傳聞,你知道麼?」

唐瑩從他懷裡爬起來,臉色正經的點頭:「才與魏姑姑說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我爹和我哥。」

沈元洲好奇:「只擔心你哥?你就不怕牽連到你?」

唐瑩嘿嘿笑:「我信你啊,你肯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倒是自信。」沈元洲捏她一把,彷彿不經意般問道:「你就沒想過,或許老十真喜歡過你?」

唐瑩睜大了眼睛搖搖頭:「怎麼可能?賢親王那個樣子,一看就和我不是一處的畫風吧。」

「嗯?」沈元洲一下子也被她帶跑了:「此話怎講?」

「就是啊,」唐瑩揮著手比劃了一下:「賢親王那樣斯斯文文清清瘦瘦,又是賞雪又是看花的人,不應該配個同樣斯文清瘦,喜歡賞雪看花的王妃麼?最好能感風流淚對月傷懷,都不用食人間煙火的。」

「這樣啊……」沈元洲摸摸下巴,大約是聽明白了。卻依舊忍著笑意故意問道:「那你呢?」

唐瑩捏了捏自己肉嘟嘟的小胳膊,再掐一把腰身,眨了眨眼道:「臣妾這樣的嘛——寫詩是不可能寫詩的,看個話本子不能再多了。至於什麼人生理想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嗯,臣妾大概只會對鮮花餅和雪花酥有興趣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久不開顏的皇帝陛下終於笑了,且笑的十分暢快,一手薅唐瑩亂糟糟的頭髮:「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唐瑩兩隻手在腦袋頂上撲騰,一邊擠眉弄眼的壞笑道:「那是,臣妾這樣的也就適合陛下您這種粗人。」

「嘖,敢說朕是粗人?」沈元洲將她往軟塌上一翻,就要實行家法。

唐瑩捂著屁丨股四處躲:「這是您自己說的,當初宮中多少姐妹在御花園彈琴跳舞吟詩作畫與您偶遇,您不是回來就說最看不慣這樣的麼?」

「是是是,朕就看得慣你這樣的。」沈元洲到底是把人逮住了,拉過來摁在膝上給她順頭髮:「看容貌只當是個神仙妃子,其實就是個小吃貨。」

「所以說啊,我與賢親王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唐瑩下最後的結論:「人生態度都不一樣,在一起也沒結果的。」

她雙手合十向天禱告,嘴裡念念有詞:「還好那些是流言不是真的,還好我這麼聰明選擇了進宮,什麼鍋配什麼蓋,我這樣的就配陛下了。」

沈元洲聽她念念有詞胡謅一通,也不去打斷她。直到她說完了轉過身來重新撲回他懷裡,才將下巴擱在她額頭上輕聲問道:「你真沒想過?或許老十就是看你美貌呢?只因看你一眼便動了心,明媒正娶的讓你當王妃,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生活,你當真不會心動嗎?」

「您怎麼總想些有的沒的啊。」唐瑩又開始噘嘴,顯然對這個假設不怎麼感冒。

「這是最後一次。」沈元洲的話音中聽不出喜怒,仍是追問道:「一生一世一雙人啊,你真的,一點點,都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