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隨口說了句『姓龔的都不是好東西』,那侍妾竟與他頂嘴!我爹氣不過,非要將那侍妾賣了。後來我娘把兩人都狠收拾了一頓,侍妾送去京郊的宅子裡住著,又另給我爹添了兩個會說話拍馬的丫環,倒把我爹給臊的不行。」
也難怪唐大人不肯與夫人說明理由,說出來豈不是證明自己是個小心眼兒?還背後說人壞話,還是說的小輩。只這事兒給唐夫人十個腦子也猜不出來,可不是比海底針還難摸著?
至於唐瑩說的龔大人,沈元洲也是知道的——乃是與唐大人這個吏部尚書平級的兵部尚書,一個文能提筆武能上陣的儒將。他兒子龔大少爺是京城著名才子,據傳曾連續三年蟬聯京中貴女最想嫁的人選之榜眼。
最後龔大少爺娶了太史令家的女兒,才子才女相知相隨,一度是京城最令人艷羨的愛情故事。
而身為最想嫁人選的狀元郎,至今單身的真·高富帥·上頭有人·賢親王,則從未被超越。
「……所以咱們不是在說老十麼?怎麼說到龔將軍去了?」
總算把樓歪回來。沈元洲恨恨的捏小姑娘的鼻尖:「都說了你不準插嘴,聽朕說!」
唐瑩將自己的鼻尖從陛下的大手裡救回來,做了個鬼臉催促道:「那您說唄,您怎麼被王爺海底針了?」
「他啊……」沈元洲想想又笑了:「他也是慘,被我母后給坑了一回。」
快到手的王妃變成小嫂子,最親近的哥哥來了個兄奪弟媳,是個人也受不了這一出。唐瑩聽的眼睛都睜圓了,發自內心的感慨:「賢親王還能與您親近,實在是太好脾氣了。」
沈元洲表示不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當然是兄弟情義更重要!」
唐瑩秒點頭:「可不是麼,這世上斷手斷腳的人不少,誰敢不穿衣服往外頭去?不怕五成兵馬司送他去吃牢飯!」
「……」
沈元洲想像了一下至今沒「衣服」的十弟,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老十還肯認他當哥哥,當真是脾氣太好了。
第40章 勸說
「啊對了, 我今兒過來的時候看到賢親王出去,不會就是在和您說這個吧。」小姑娘笑眯眯的扯陛下的衣領子:「賢親王看起來沒你高。」
「你還敢看外男?」沈元洲眼神危險。
唐瑩咯咯咯笑:「就是打了個照面嘛。他看起來好文弱, 全無您的氣勢,當真能在朝堂上鎮住那些大臣嗎?」
雖然是誇獎的話,沈元洲還是眯起眼,十分不滿她提及別的男人——他就忘了這是他自己先說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皇帝陛下眼神危險的將小姑娘撈起來往內殿走,壓著嘴角在她耳邊輕聲道:「他鎮得住鎮不住朝臣不必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朕能鎮得住你就足夠了。」
「陛下……?」小姑娘窩在他懷裡,伸手描繪他的眉目。
「叫朕什麼?」沈元洲眸色黑沉,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該叫我什麼?」
「……夫君。」唐瑩眼中是星光閃爍, 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夫君,七郎,初元——」
唇被封住, 又一場難捨難分的糾纏。沈元洲將懷中輕喘的小姑娘放在龍床上, 含笑挑她的下巴:「你今兒有句話說的沒錯。」
小姑娘媚眼如絲,懵懂抬頭。
他俯身,再吻。
「很香。」
誘人的滋味怎麼嘗都嘗不夠, 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從此只被他佔有。
……
衣衫凌亂的撒了一地,幔帳無風自動劃出波浪,鴛鴦繡枕踢到床尾,龍鳳錦被掉出一半在床沿。
唐瑩早已被折騰的昏死過去,沈元洲憐惜的撫摸小姑娘細嫩肌膚上的紅痕, 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