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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先皇后走的急,陛下朝堂不穩,繼後之位成了陛下拉攏人心的那根吊在毛驢眼前的胡蘿蔔。往後一兩年局勢才漸漸清明,虞太傅長孫女虞玉清的才名傳遍京城。所有人都當帝王要與帝師虞家結親,誰也沒想到皇太后會憑一己之力ko了虞氏小姐,再塞一個李氏女進來。

皇太后有她自己的辦法,第一條就是溫水煮青蛙,常常把李氏小姐召進宮中伴駕。還不止李馨兒一個,幾乎李家適齡的姑娘都在宮裡住過一段時間。

沈元禮攤手:「我母妃那時候就看好了小李氏,與我嘮叨了幾百遍讓我娶了她,說她自己與太后是情同姐妹,我娶了太后的侄女兒是親上加親。她還跟我說已經與太后商量過,等您開完選秀就給我們賜婚。」

他老老實實低頭承認:「我還去延壽宮裡偷偷看過李小姐呢,也沒覺得多好看,不如我娘吹的天花亂墜。可誰知道半年後她成了皇貴妃——那臣弟就覺得心裡膈應麼。」

沈元洲無語:「就因為這個?」

「這個還不夠?」沈元禮委屈的瞪大了眼睛:「我那時候才十五歲!第一次憧憬娶妻啊!快到手的未婚妻突然變成嫂子,您知道我有多鬱悶嗎?鬱悶的懷疑人生啊!」

哪怕他與皇貴妃並無私情,甚至兩人從未有過相處,但事關男人的帽子顏色,親兄弟也是要翻臉的好嗎?

——又不是什麼宮廷謀逆巧取豪奪的嫂子文學,他選擇隱忍不發退讓避嫌是唯一的可行辦法。

沈元洲以己度人,也覺得要毫無芥蒂的接受這種變故確實太難。再算算時間,沈元禮正是從那時候開始與他分生了,無緣無故鬧脾氣鬧了小半年,後來雖然和好,卻再不肯沾染朝政。

雖然但是,皇帝陛下還是覺得自己冤枉的很:「朕與你是什麼感情你心裡沒數?母后和妃母瞞著我你不能告訴我?若是我知道,肯定能頂住母后的壓力把李氏許配給你,也不至於讓我不明不白的當了奪人妻子的惡人。」

沈元禮繼續翻白眼:「臣弟怎麼知道您對李氏是怎麼個想法?萬一您對她有意思呢?就算沒有,兩兄弟搶一個女人很好聽嗎?您不嫌丟人臣弟還覺得抬舉了李氏呢!」

沈元洲嘿笑:「可見你對李氏也沒什麼好感麼。那還記仇這麼久?」

沈元禮還以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如今卻是要多謝您的恩典,不然她那些手段可就用在臣弟的後院了。」

沈元洲想到李氏做出的那些事兒也覺得倒胃口。沈元禮撓撓頭繼續解釋道:「其實拐過彎來就想通了,更別提跟您記仇。只是那時候已經玩出興趣來了,就覺得遠離朝堂也挺好的。」

皇帝陛下盯他:「一玩就玩了五年?」

沈元禮無賴:「五年還多啊,您看看李家大老爺,五十多了還玩兒呢,以臣弟的體魄怎麼著還能再玩個三十年吧?」

皇帝陛下並不想和他說話並向他扔了個橘子。

沈元禮剝橘子,剝好的橘肉分老哥一半。

「那你現在到底什麼個想法?」沈元洲捏著半邊橘子和兄弟在金殿角落排排蹲:「我是真忙不過來,希望你來幫我一把。不必天天上朝,但好歹牽制住周老狐狸。」

王丞相年紀太大,周丞相則銳意進取,此消彼長之下,朝局已經有些許失衡。在沈元洲找到儲相人選之前需要一個天然位高權重有話語權還與自己一條心的狠人來鎮場面,而在他心裡,再沒有比沈元禮適合的人選。

他不吝於和沈元禮交底:「我前兩天見了老九,想看能不能給他個機會把他扶起來。結果——」皇帝陛下一臉看到翔的表情:「爛泥扶不上牆還想著和朕爭位子?!要不是朕這幾年修身養性,能請他立刻收拾包袱去給父皇作伴。」

讓兄弟們給先皇守陵可是他的保留節目,出於孝道,朝臣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