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皇帝陛下一口氣用了好幾個成語,魏三與劉公公對視一眼,卻在底下悄悄鬆了口氣。一開始他們還不明白為何陛下突然下令讓監察司監視兩位婕妤的動向,等查出黑婕妤的謀劃,魏三驚出一身冷汗,又不由感慨陛下的先見之明算計之準。
講道理,若不是有陛下的命令在先,又有監察司的好手日夜監視,慧婕妤與黑婕妤的這些小把戲還真不容易被發現。想想等到皇貴太妃帶著妃嬪們一塊兒騎馬畫像,錦婕妤的馬匹突然拉出一堆穢物,說不得還要腿一軟連人帶馬都摔在那些埋汰東西裡頭——
魏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說錦婕妤自己要被嘔死,便是她能堅強的挺過來,怕是陛下也再不會臨幸於她。
——畢竟哪個男人受得了一個經受過馬便便洗禮的妃嬪?
再退一萬步說,陛下真對錦婕妤愛的深沉,錦婕妤也會淪為後宮妃嬪們的笑柄。到那個時候,陛下恐怕就不是罵幾句成語能解氣的了。
至於黑婕妤,只需讓人提前滅了馬夫的口,就再難找到她陷害錦婕妤的證據了。無憑無據之下,哪怕陛下心裡再明白再惱火,也沒法隨意就處置一位重臣家出的高位妃嬪,無非是少給些寵愛罷了。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魏三默默的腹誹。也不知陛下一勁兒選秀納妃有什麼意思,這女人多了心思就亂,一亂起來了那可比他監察司的暗牢都精彩的多。
他胡思亂想這會兒功夫,皇帝陛下的心情也終於平靜下來。踢了一腳地上揉成一團的紙張,沈元洲輕輕「哼」了一聲:「既然周氏已經說動了皇貴太妃,那畫像的事情也不必取消了。你們自己想辦法,讓孫氏自食其果就是。」
魏三低頭撇了撇嘴,應了聲是。
「還有周氏,她與孫氏關係這麼好,當然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魏三:……
陛下你這報復心夠強了,你都不考慮一下週丞相與孫將軍的感受嗎?!
皇帝陛下當然用不著考慮兩個大臣的感受。也就是這會兒唐瑩沒出事,他對慧婕妤和黑婕妤小懲大誡罷了。要是真讓唐瑩出了點兒差錯,他怕是一個忍不住,殺了這兩位的心都有。
不管怎麼說,唐瑩的噩夢一事算是就此告破。沈元洲特意找了個空當與她說清楚,並讓她放心大膽的去玩兒,最多到時候離周氏和孫氏遠點兒,免得被她們噁心到。
唐瑩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我夢裡明明記得是馬兒飛奔起來,可不是那什麼什麼。」
「嗨,做夢還能百發百中的麼?能給你個提醒已經算天賦異稟了。」皇帝陛下不以為意,見她依舊惴惴不安,索性給她支招:「要麼到時候你就裝,假裝害怕直接不上馬。貴太妃對你好著呢,總不會強人所難。」
唐瑩啃著手指頭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個不好。」
「那怎麼辦?」皇帝陛下看著她咬手指,莫名想把那根蔥白細嫩的手指扒拉過來自己也嘗嘗味道。
唐瑩可不知這位大佬又心猿意馬了,難得開動腦筋想了個好主意:「有沒有什麼部位是馬特別受不了的?最好是摸了扯了會撒腿就跑的。到時我先下手為強,不就沒事兒了麼?」
反正她一個閨秀也不會騎馬,弄錯了把馬兒驚走了也沒人會怪她。沈元洲對著小姑娘得意洋洋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你這還真是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可不是麼!」唐瑩驕傲的仰起頭,突然又回過味來:「等會兒,您把話給妾說清楚!什麼叫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那是用來形容睿智如臣妾這樣的聰明姑娘的嗎?」
「不說你說誰?」沈元洲一邊躲開小姑娘的連掐帶撓一邊笑:「朕早就說過了啊,滿後宮最蠢的就是你了!」
小妃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