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馬,它跑出來了。」眼尖的侍衛再次報告情況。
「你們進去看看,我繼續追白馬。」侍衛首領不假思索的下達指令,自己依舊跟著這匹「幸運白馬」跑下去。
很顯然這裡又是一處陷阱!他這會兒已經不想追究白馬為何突然發狂的問題了,他只想知道這樹林到底被做了多少手腳,能不能都被白馬踩住來。
不過約莫是白馬的幸運值已經用盡,又或者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的難度本來就太高,白馬再又跑了一陣後漸漸停了下來,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沒一會兒便「香消玉殞」了。
而留下檢視的侍衛們與他匯合,一邊向他稟告裡頭的情形:「……是有好幾頭熊瞎子,感覺像被餵了藥,吼聲雖然不小,行動起來卻遲緩的很。」
「不管怎麼說,先報到御前吧。」侍衛首領這一圈跑的也快去了半條命了,擦了擦頭上的汗後怕道:「別的都不說,那幾十條毒蛇可不是鬧著玩的,刺王殺駕可是死罪啊。」
……
草場上鬧的那麼大,陛下早就聽到了訊息。更別說他早早兒安排了人在暗處看慧婕妤和黑婕妤的笑話,誰想到突然被一口大瓜塞了滿嘴。
還是和他自己有關的瓜,簡而言之就是有人要在兩天後的狩獵上謀他的朝篡他的位要他的命!
沈元洲一張本就不怎麼白的臉徹底黑成了灶底。都不提這些算計能不能真要了他的命,可兩日後的狩獵本意是對夷族各國的威懾,要是出了這樣的岔子,大璟「天丨朝丨上丨國」的招牌怕不是要淪為笑柄!
「查!給朕徹查!」皇帝陛下黑著臉盯魏三:「最晚給你到明天夜裡,你必須把這事兒給朕查清楚!否則你自己提頭來見!」
魏三雖然不覺得萬一沒查出來皇帝陛下真捨得砍了他,但還是要努力保證完成任務。想了想提了一個要求:「微臣請陛下讓賢親王與微臣一塊兒調查此事。」
沈元洲腦子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監察司雖然威力巨大,但那是放在暗地裡用。若是在明面上,是個人都會防著他們,倒真不如膽大心細又會演的賢親王好用。
「朕準了。」皇帝陛下拍板:「去叫老十來,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他,讓他跟你一塊兒查。」
……
賢親王被陛下叫過來的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以為又是被倒黴兄長抓來幹苦力活的。及聽完侍衛首領的詳細稟告,他也忍不住怒了:「是誰這樣大膽!敢在此時謀害皇兄,簡直罪不容誅!」
都不用沈元洲在說什麼,沈元禮難得主動拱手應諾:「此等宵小藏在您身邊乃是大患,臣弟一定與魏三大人將謀害您的人揪出來。」
「好!」沈元洲一拍好兄弟的肩膀,心中怒意已經消了一半,甚至帶出了一點兒笑意:「若是讓妃母看見你這麼積極的替朕辦事,她還不知道多高興呢。」
說完彷彿想起來什麼,掩飾的咳了一聲示意左右退下,自己小聲與沈元禮咬耳朵:「至於草場上的變故你就不要管了,具體的你問魏三去就是。」
沈元禮先是一愣,接著就是無可奈何又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無非是裡頭的手指令碼就是皇帝陛下讓監察司做的,至於為什麼要整慧婕妤與鄧寶林——
沈元禮幾乎可以肯定,鄧寶林就是個倒黴催的替罪羔羊,為黑婕妤擋了災而已。
實則魏三說的與他猜的並無二致,唯一的問題在於:「那白馬呢?」
按照魏三的說法,白馬應是沒被做什麼手腳的,換言之它應該只是睡過去,而不會在一盞茶後突然狂奔。
雖然狂奔之後有了意外驚喜,但並不能掩飾依舊有人對御馬下毒的事實。至於這是不是衝著錦婕妤來的——
魏三一拱手:「微臣這就去喊韓太醫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