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捂著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錦嬪是故意使壞,和昭儀還能有一條活路,可他敢拿自己早早兒去了的弟弟發誓,錦嬪真的什麼都沒多想,她是真心為六公主和和昭儀擔憂。
天然黑才是真的黑,沈元洲聽她說個開頭就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了,可仍是耐心的聽她說完,才順著她的意思誇獎道:「你考慮的極是,和昭儀今日敢衝撞皇貴妃,還不知道明日敢幹出什麼來。劉平順,你去宣旨,和昭儀在明粹宮喧譁,對皇貴妃不敬,著降為貴嬪,禁足明純宮三個月。六公主——六公主就先交給皇貴妃先養著吧。」
唐瑩皺著眉,不甚贊同的扯了扯皇帝的衣袖:「陛下,我娘說了,得了癔症的人做出來的事兒都是身不由己的。和昭儀衝撞皇貴妃並非出自本心,且皇貴妃已經罰她了,您能不能別降她的位份啊?」
「不然生病了還要受罰,豈不是太可憐了?」
她不過據實一說,皇帝卻無端想起自己小時候風寒發熱,實在沒法起身給先帝晨昏定省。那時先皇后便在先帝耳邊捏造謠言說他不孝,母妃為他據理力爭,還被先皇后罰了跪……
若是當時也有一個錦嬪這樣的善良人就好了。沈元洲收回跑遠了的思緒,揉了揉小姑娘的髮髻:「既然你為她求情,朕便不降她位份,讓她好好養病吧。」
他一個眼神撇過去,劉公公自然知道這旨意要怎麼傳達。和昭儀被禁足都是因為對皇貴妃不敬,而保住了位份全是錦嬪娘子的功勞。
彼時和昭儀才在明粹宮跪夠了一個時辰,一瘸一拐的回到明純宮。聽完梅瓶後續——那不是陛下乾的,是皇貴妃乾的——劉公公掐著點來宣旨。幾句話說完,和昭儀哭暈在美人榻上:「好一個皇貴妃,你害我禁足奪我公主,本昭儀要跟你沒完!」
不提和昭儀如何賭咒發誓,景華宮裡,沈元洲正拿著新出鍋的銀耳百合羹與錦嬪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蜜分果果,聽著外頭的通報聲就皺了眉:「友婕妤周婕妤閒得慌嗎?這不早不晚的是串的哪門子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和昭儀看起來像是中暑了,不如我們……
(有刷過華農的小夥伴嗎?竹鼠敲可愛敲美味嚶!)
第10章 看望
唐瑩嘴裡還含著一口甜甜的糖水,兩邊腮幫子鼓起來彷彿一隻小松鼠。沈元洲笑著戳她:「你先吃,朕去看看。」
他說去看看,就是把兩人堵在正殿裡說話,還把周寶林王寶林一塊兒招來繼續賠笑。孫氏見到陛下當面,又是忐忑又是欣喜,早把「探望錦嬪」的藉口拋到九霄雲外,想方設法的和陛下打岔。
畢竟吧,她們之所以上趕著來看望錦嬪,來就是因為陛下在這兒才特地過來刷個存在感的。陛下不招錦嬪過來那是最好不過,畢竟錦嬪的顏值擺在那裡,到時候誰搶風頭誰尷尬可不好說。
本來兩個小姑娘青春靚麗,單放著也是賞心悅目的,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沈元洲心裡惦記著後殿開心吃甜品的大美人,再看孫氏和周氏就覺得乏味了。
他對年輕的妃嬪還算耐心,並不直接打臉,而是迂迴問道:「友婕妤是將門虎女,平日裡沒少跟著你父親去騎馬狩獵吧?」
友婕妤含羞帶怯的低頭:「陛下您說笑呢,妾從小學習貞靜賢淑,連馬背都沒爬上去過,怎敢跟著父親去騎馬狩獵?」
大璟禮教森嚴,女子以嫻靜為美,如唐瑩這樣十幾年如一日宅在家裡不出門外交的是正常態,誰敢見天兒往外跑,還不被唾沫星子給噴死。
沈元洲「哦」了一聲:「我看你面板挺粗糙的,還以為你善騎射,準備有空帶你去校場玩兒呢。」
友婕妤:「……!!!」
陛下你給妾說清楚!妾不就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兒黑嗎?妾一家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