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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富貴牡丹比歲寒三友複雜多了,以此劃等號,可見陛下在錦充儀心中怕是還比不得淑妃的分量重。

好在皇帝陛下對針線沒什麼講究,只覺得女人就是女人,光愛個花兒朵兒的,哪有歲寒三友的風骨,及睡醒了看見唐瑩繡架上的圖案,還順嘴嘲諷幾句俗氣。

唐瑩就不服氣了:「古人寫詩也有說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牡丹怎麼就俗氣了?陛下自己不懂得欣賞,光學那些窮酸腐儒的腔調,實在是不好不好。」

她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在沈元洲眼前晃啊晃,被沈元洲一把攥住拉進懷裡。皇帝陛下不懷好意的揚起巴掌:「小丫頭敢說朕窮酸?」

「哪……哪裡是說陛下您啊,只是讓您別被帶壞了嘛。」唐瑩一邊扭開一邊狡辯:「陛下富有四海,怎麼可能窮酸呢?」

「那旁的讀書人就窮酸咯?」沈元洲眼含笑意不依不饒:「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看朕家法伺候!」

「哎呀,妾說的可不是讀書人窮酸,而是說但凡吃不著葡萄卻說葡萄酸的,那才是窮酸。」

唐瑩認認真真和他講道理:「就好比男人都喜歡青樓裡的花魁,不就是因為人家長得就是好看麼?花兒草兒與花魁一樣,長出來給人看的。不愛上青樓只喜歡逛書局的便去逛書局,人家且沒礙著他什麼。偏有個人出不起喝花酒的錢,卻非得在一旁說但凡長得好看的女子都是膚淺俗氣的,您說這話可不就是窮酸了?」

「我爹說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且沒幾個人是不愛富貴金銀的。自己沒本事賺俸祿卻非得在言語上踩富貴錢財一腳,那都是虛偽至極的人。一旦讓這種人掌權,他們才比誰都貪的厲害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唐大人也確實看得通透,不過:「你倒是對青樓挺有研究?」

唐瑩:「……」

「那不都是看話本子裡寫的嗎?說起來,嬪妾都好久沒看過話本子了!」

「還想著看話本子呢。」沈元洲在她臉上擰一把:「既是說的如此有道理,不如給朕也多繡一副牡丹圖吧。」

唐瑩:……當我之前什麼都沒說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唐瑩: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jio!

第26章 再現

景華宮中一片安寧,長禧宮裡的氣氛就不是那麼美好了。張妃聽說三公主去錦充儀跟前鬧過一場,又驚又怒的差點兒再暈過去一回。提溜了三公主過來就要打,好說歹說才被嬤嬤給勸下。

落英苦口婆心的勸:「公主您趕緊給娘娘認個錯,娘娘身子不好,可不能氣壞了。」

三公主小字明月,也是個倔強姑娘,梗著脖子掉眼淚,還斷斷續續的爭辯:「我又沒做錯!那女人搶了母妃的父皇,就該把她拿去沉塘!」

張妃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

「不是聽您說的麼?」沈明月臉上的表情直白寫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控訴:「去年那個芳嬪對您不敬,害您捱了父皇的訓斥,您就這麼與王嬤嬤說的,轉頭芳嬪就在荷花池裡溺……唔……」

落英撲上去捂住三公主的嘴,不敢抬頭看張妃的臉色。旁人不知道,她們這些長禧宮的老人可明白的很,張妃面甜心苦下手狠辣,上一輪選秀折在她手裡的小妃妾可不少。

就是不知怎麼被三公主聽了去,四歲的小孩兒還這麼能記事。正殿裡的宮女太監安靜如雞,一時靜的落針可聞,只有三公主還不明所以,用力扒拉落英的手掌。

「把她給本宮關起來!」張妃喘了好一陣兒才把氣喘勻,眼神危險的掃視所有人:「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否則——」

她的手段如何,下人們可一點兒都不想領教。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