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其實劉公公已經證實,三人的交際圈並無重合,並沒有一個神秘人可以同時操縱她們三個。淑妃做出魏三同樣的判斷:「還是得找出那個與桃兒和阿四接觸的人,應當與秦嬤嬤長的有幾分相似,先引著她們遠遠兒看過個大概,轉頭才能讓她們信了就是郭貴人的主意。」
「劉平順已經去查了。」沈元洲捏捏眉心,覺得有些疲憊:「朕實在想不到,宮中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人物……」
「總能查出來的。」淑妃難得的柔聲安撫:「我祖父常說沒有不留痕跡的犯人,只是比拼耐心與智慧。陛下精明強幹,難不成還會怕了一個宵小之輩麼?」
沈元洲也笑了:「朕自是不怕的,不過是嫌煩罷了。」
眼看時間已晚,他略吩咐了兩句便起駕回乾元宮。路上想起來還得給皇貴妃一個交代,順便張妃那裡也通知一聲。
這些高位妃子平時爭風吃醋互相拉踩,拼的就是在宮中經營日久,到處放釘子找耳報神打埋伏。若是將這一套「情報網」糾結一處利用起來,後宮還真沒什麼是她們不知道的。
皇貴妃與張妃心領神會,別彆扭扭的聯手互通有無。再加上淑妃的幫襯,宮中不少懸案疑竇被解開,各家也順勢拔出不少對家安插的釘子。
可惜最重要的,那個冒充秦嬤嬤的人始終沒有找出來。劉公公將前朝後宮翻了個遍,雖找出一兩個與秦嬤嬤有幾分相似的人,可查驗過後都不曾有機會接觸到阿四和桃兒,並不是他們搜尋的目標。
……
原以為就算找不到幕後黑手,可至少能發現些許蛛絲馬跡,可誰知十幾天過去還是毫無進展,沈元洲氣悶的摔了手中御筆。
「陛下息怒。」魏三與劉公公跪下請罪。
沈元洲不耐煩的揮手讓他們起來,心裡卻是明白的:「這事兒先摁下,你們暗中繼續查。宮裡的日子還得過呢,別鬧的人心惶惶了。」
劉公公小心提醒:「那張妃娘娘那裡……?」
沈元洲皺眉:「張妃又怎麼了?」
「您不是讓張妃娘娘與三公主寫千字感言麼?」劉公公賠笑呈上一沓白紙:「早兩日娘娘就送過來了,只是您一直沒看,今兒三公主又遣人來問,不知您何時當面考校她呢。」
「……」
沈元洲想起來了,連帶著當時唐瑩那個控訴的表情也一起浮上鬧海。心情莫名好了些,他索性吩咐道:「去景華宮看吧,晚點兒讓三公主過去給錦充儀當面賠罪,朕再聽聽她是怎麼個想法。」
劉公公鬆了口氣,知道今日這場颱風尾算是過了。心中默默感激還好有個天真活潑的錦充儀能讓陛下忘憂,好歹每日午膳時都哄的陛下緩一緩心情,也免於他們被陛下日漸濃厚的煞氣給嚇死。
說走就走,御駕輕車駕熟的到了景華宮。唐瑩掐著時間跑出來迎接聖駕,沈元洲一挑眉:小姑娘可難得出來接他。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進去了才從小廚房竄出來,偶爾嘴裡還含著糕點,今日這樣殷勤,也不知是有什麼陰謀。
皇帝陛下對她向來直白,擰一把她的鼻尖似笑非笑的看她:「你何時這樣知禮了?還是又惦記上了朕什麼好東西?」
別說小姑娘無欲無求,至少御膳房的食材她可是一直艷羨的很。
或許是他眼中的調笑太明顯,傻白甜如唐瑩都聽出了他話中調侃,皺著鼻子抗議道:「嬪妾一直都很知禮的吧,是您每次都不通傳就往裡走,總不能讓嬪妾就立在門口當個柱子等著吧。偏被您說的是為了討好處一樣,嬪妾是那麼虛偽的人麼?」
沈元洲好脾氣:「好好好,你不虛偽,你最知禮。那今日呢?又是有什麼把戲?」
他這般哄孩子一樣的語氣,錦充儀聽完便是一噘嘴一扭頭:「總歸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