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宋師兄。”說著,魏真低下身子,單手向著一個石槓抓去。
宋振連忙勸道:“師弟,你還小,不如先試試小一點的。”他指了指旁邊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十斤重的石槓。
其他幾人這時也走了過來。
“沒事,多謝師兄關心。”魏真笑道。他自從吃了孫六猴師兄偷來的風雕蛋,力氣大增,但這事除了師父茅一清、嶽師伯和孫六猴外,宗內其他人並不知曉。
魏真說著右手一把抓下,輕輕便將石槓提在手裡,又舉至半空,在他感覺,這石槓的重量大約與孫六猴師兄的體重相當。
另一名叫嶽重的師兄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吃驚道:“小師弟製作的符陣真不錯!”他是嶽師伯的侄子,顯然認為魏真能夠單臂舉起百斤重的石槓是借了符陣之力。
魏真見幾人的眼神裡都有這樣一種意味,當下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說道:“我還沒啟用符陣!”
話一出口,幾人的眼神頓時變得怪異起來,魏真畢竟不過是個九、十歲的孩童,怎會有如此大的力氣,但看他神情,又絕不似在撒謊。
“我再試試這個?”魏真有些心慌的指了指另一個大些的石槓。
這石槓的重量約莫一百五十斤,宗內弟子即使依靠符陣之力能夠舉起的人也不多。比照常人而言,成年男子單手臂舉的力量不過五六十斤,靈師之下依靠靈力和符陣之力也就能達到百十來斤,所以怪不得他們大吃一驚。
但此刻,這五六人的目光裡竟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魏真深呼一口氣,體內靈力一轉,瞬間啟用了右手臂上的“大力符”,一陣鮮血之芒隨之從他臂間發出。
他探手一伸,已將那約莫一百五十斤重的石槓抓在手裡,一直舉至平胸處,卻再也無法上舉。
右臂的鮮血之芒閃爍了三五息便隱去,這是“大力符”的符力耗盡,魏真無奈之下只得把石槓放下,以免傷及筋骨。
“師弟真行,比我等厲害多了!”嶽重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嘖嘖出聲,依言附和。
魏真微笑沒有回應,心裡卻估摸著,那“大力符”最多也只是讓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三兩成,效用並不明顯。
宋振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言道:“師弟不必氣餒,這應是你第一次製作符陣,能有如此效用已算不錯。”
他頓了一頓,又道:“況且,我也曾聽聞宗主茅師伯說過,符陣之力畢竟是外力,師弟小小年紀,天生巨力,才是修煉之本了。”
但他的話只說了一半,茅一清確曾當著眾弟子面前而言:“符陣之法終究是借用外力,比不得自身修為在身,我茅山宗依符陣而興,卻也因符陣而衰落。”
茅山宗興起於巫仙末落之際,靈脩開啟之初。上古之巫依靠符文、符陣詭異之力和強悍的肉身神通冠絕一個紀元,茅山宗於建派之初,實則是借鑑了巫符巫陣之學,卻忽視了靈技修煉,以強己身,雖有一時之興盛,但隨著歲月時光變遷,隨著威力強大的符陣之法消亡,製作符陣所需的高階材料如妖獸皮血之類變得極難獲取,漸漸走入了門派衰落的下坡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魏真聽到宋振如此一說,雖然不是十分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心中卻隱隱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
遠處有一人,遠遠看到魏真提舉石槓的一幕,自語道:“茅師兄在這小子身上倒是下足了本錢,不但幫他打通了體內副脈,更在七天之內助其凝聚念力,現在又不知以什麼秘法,讓此子身體長出瞭如此巨力。”
這人正是莫宗年。其實,茅山宗內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人對魏真也十分關注,那人卻是大弟子黃隆。
魏真對這些自是不知,他又與幾位師兄閒說起來,虛心向他們請教提升“大力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