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讓這件事情是我佔理呢?」傅瑤打定了主意要「得理不饒人」,同謝遲笑道,「那你肯不肯讓我得寸進尺?」
從理智上來說謝遲並不想,畢竟他很清楚,與人相處是不能一退再退的,不然就極容易被拿捏。
可如今深更半夜,軟玉溫香在懷,理智是做不了主的。
謝遲啞著聲音問道:「你想如何?」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錯了?」傅瑤拉著他的衣袖,軟著聲音問道。
謝遲垂眼看著她:「……是。」
傅瑤臉上的笑容愈濃:「那還有沒有下次?」
好些年了,壓根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張狂了,謝遲皺了皺眉,攬在傅瑤腰上的手收得更緊了些,沉默片刻後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長驅直入。
「你,」傅瑤沒料到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瞪圓了眼想要指責,可唇舌被佔據了,壓根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來,只能斷斷續續道,「你耍賴!」
謝遲低低地笑了聲,咬了下她的唇,聽到她吃痛的聲音後,方才又道:「誰定的規矩?」
兩人分別數日,白日裡在書房又被謝朝雲給打斷了,謝遲如今倒像是要變本加厲地討回來似的,先是強勢地掠奪,隨後又細細地吻著傅瑤,聽她不住地喘著氣。
扣在傅瑤的腰上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探進了中衣,觸及了她那如暖玉似的肌膚。
因著在西境那些年的歷練,謝遲指尖覆著層細繭,傅瑤只覺著有些疼,但更多的卻是癢,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兩人以往親熱的時候僅限於唇齒間,可眼下,謝遲卻明顯是不滿足於此,想要更進一步了。
傅瑤那麼喜歡他這個人,原本是不會牴觸的,可思及白日裡長姐教的,還是抽出些理智來,按住了謝遲的手。
白日裡,傅瑤同長姐講了兩人迄今未曾圓房,也講了自己新婚後睡了半月書房的事情。
長姐氣了會兒後,同她講,既是如此,那這件事就不能由著謝遲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好歹得吊著他一段時日才行。
她對其中的道理似懂非懂,但對自家長姐的話向來深信不疑,點頭應了下來。
傅瑤臉都快要紅透了,但還是按著謝遲的手,堅定道:「不行。」
第33章
正在興頭上的時候,驟然被潑了盆冰水,就算是性情再怎麼好的人也不見得能維持住,更別提謝遲這個脾性本來就不怎麼樣的人了。
他半壓在傅瑤身上,眼眸徹底暗了下來,咬牙道:「你最好是能給我個解釋。」
傅瑤自己也覺著這樣有點不大好,但在謝遲跟長姐之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畢竟不管怎麼說,長姐才是為她好的那個。
「我……」傅瑤支支吾吾的,真正的原因自然是不能講的,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合理的解釋,只能又小聲重複道,「就是不行。」
謝遲這次是真惱了,掐在傅瑤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直到傅瑤禁不住吃痛倒抽了口冷氣,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方才鬆開。
「得寸進尺也要適可而止,」謝遲的聲音中透著些森然的冷意,說的話雖差不離,但與方才開玩笑似的模樣判若兩人,「你是真覺著現在無論做什麼,我都會縱著你是嗎?」
傅瑤不知道謝遲在旁人面前如何,但至少在他面前,是很少這般疾言厲色的。她甚至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想要改口,但好在還有那麼一點殘存的理智,硬生生地止住了。
長姐同她講過,不要事事都背謝遲牽著走,得有自己的立場才行。
「我並不是想戲弄你,」傅瑤攥著他的衣角,低聲道,「我只是……還沒做好準備。」
這回答雖說像是推脫,但也是心聲,她的的確確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