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也不算小,正夠兩個人吃的。
於是,這條魚就上了河依柳與秋葉飛的餐桌。
正吃著,突然一陣鑼鼓嗩吶聲傳來,沿街似乎一下子熱鬧異常。
河依柳止不住好奇地推開酒樓的窗戶朝街上看去,只見街上出現一行舞樂隊,走在前頭的五個人中,四個起勁地敲鑼打鼓,一個鼓著腮幫子吹嗩吶,在他們後頭還有踩高蹺表演,表演者均戴著各色各樣的面具,舞著歡快的高蹺步,徐徐地由街東頭行來,惹得一群天真的孩子跟著他們跑著,叫著,樂著。
河依柳見過這樣的場面,通常是娶親迎新才有的,不知這個小城裡又有哪家在辦喜事了。
“呵,誰家正辦喜事呢。”秋葉飛瞅一眼道。
“哪有什麼喜事呵,這是趙府家在向別家求婚哩。”唐蘭香一旁道。
“趙府家,趙公子麼?”河依柳不禁發問,“求的是哪家新娘?”
“是街西頭荷花裁坊家的丫頭。”唐蘭香道。
河依柳與秋葉飛突生愕然,他倆同時想起來那場鬥雞,想起來扯高氣昂耍賴皮的趙公子,想起來夏荷花家那個古怪精靈的女兒碧微,一個放蕩不羈暗中使壞,一個潑辣任性敢作敢為,這倆人怎麼就可以撮合到一起?
“不過啊,裁坊家可一直沒答應哩。”唐蘭香道,“雖然趙家很富有,聽說又送東西又送錢,可人家就是不收也不答應,趙府沒轍,只好請來一個草臺班子三天兩頭前去吹吹打打地求親,好讓全城人都知道,讓裁坊家下不來臺,逼著應親。這不是又來了,那裁坊老闆娘雖然人生得和善,對這事可犟著哩,估計還是要吃閉門羹呵。”
“哦!”
河依柳與秋葉飛相看一眼,也不知算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舞樂隊經過悅來酒樓的時候,鑼鼓聲嗩吶聲尤其響,震得人耳膜發疼。
突然,一個戴著牛魔王面具的踩高蹺人咚咚地進到悅來酒樓跟店員要口水喝,因為腿上還綁著高蹺,他進門的時候是弓著腰進來的。
愛看熱鬧的店員將一碗水端給他,和他站在一起,很明顯比他矮了一大截。
踩高蹺人將那牛魔王面具扯下,接過碗便咕咚咕咚大口喝起來。
這不是吳鉤村吳村長的兒子吳山麼!
在這裡看見吳山,河依柳與秋葉飛有點吃驚。
吳山喝完水也發現了坐在窗邊吃飯的河依柳和秋葉飛,白淨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踩在高蹺上居高臨下地主動道:“啊,想不到能在這裡又見到二位啊,那晚住在咱村裡那鬼地方沒嚇著二位吧。”
秋葉飛樂了,道:“吳山,你看我們不都是好好的麼。”
吳山嘿嘿地憨笑了,顯得很靦腆,輕聲慢語道:“是啊是啊,我年紀輕輕的都不信鬼,你們就更不該相信了。”
忽然,吳山將那牛魔王面具往臉面上一扣,調皮道:“看,這才是鬼嘛!”
他孩子般的舉止把唐蘭香和店員們都逗樂了。
“我該走了,我是我們村的舞樂隊成員,若不及時回到隊伍裡去他們該罵我偷懶啦。”吳山對河依柳和秋葉飛禮貌道:“二位後會有期。”
河依柳笑了,開玩笑道:“你意思是還請我們去住鬼屋麼?”
“啊啊,不是,當然不是,但願你們永遠也別去住那個鬼地方啊。”
吳山咚咚地踩著高蹺攆隊伍去了,他最後一句話跟平時比較起來顯得有些語氣急促。
“老闆娘,開兩個上好的房間,今晚我們就歇這裡了!”
河依柳一道完,就看見唐蘭香露出了兩個醉醉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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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酒樓共兩層,樓下是餐廳和八個包廂,樓上有二十八間客房,從街面看去,整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