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按照悠二的希望,使用他殘餘的靈火來進行封絕內部的修復工作。
損壞的教室,以及同班同學們的傷口與衣服大致恢復原狀。之所以加上大致,是因為存在之力剩餘的量已經幾乎見底,幾位朋友的傷勢也留下青紫程度的後遺症。
見到一切恢復,悠二蒼白的臉上再度泛起笑容。
悠二當時的笑容,直到現在仍然讓夏娜渾身不自在。
“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不對,很詭異的……不對,很討厭的……對!很討厭的傢伙!”
拉尖的嗓門所訴說的內容,聽起來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風,話中充滿了像是牢騷抱怨般拐彎抹角的弦外之音。
回家途中,夏娜雖然跟在悠二身邊,卻一直保持沉默。悠二好幾次想跟她說話,都換來一個衛生球,到最後只好放棄不再開口。甚至在自家門前分道揚鑣之時,悠二說了句:“明天見”,反而是由亞拉斯特爾“嗯!”一聲簡短回答。
接下來,夏娜立刻躍上屋頂,負責戒備法利亞格尼一夥人。
以目前狀況與對方個性判斷,這個做法似乎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不過由於兩人之間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一方面也是為了慎重起見,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於是,當夏娜一座上屋頂之際,先前的沉默之牆彷彿坍塌了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向亞拉斯特爾抱怨。
望著她從未有過的氣急敗壞模樣……亦或可以形容成亂了手腳的模樣,亞拉斯特爾似乎有些感到好笑的開口說道:
“總而言之,他是你許久以來,能夠以平常心對待的人類。”
這番冷不防自胸前出乎意料的話,讓夏娜心頭為之一驚不知怎麼的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意圖隱瞞心情,於是刻意擺出冷漠的態度,一如往常堅定的陳述事實。
“他是‘密斯提斯’,當事人的殘渣。”
唔嗯!對於夏娜明確的回答,報以滿意語氣的亞拉斯特爾,仍然繼續問她。
“他自己並不這麼認為,不、或許對於人類而言,對於自己的存在並不是那麼重要。”
“可是,再怎麼說,殘渣就是殘渣,無論他對什麼事情有什麼想法,卻什麼事都不能做了……沒錯,什麼事也不能做了……”
亞拉斯特爾從夏娜頑強的答覆當中,感覺到一絲不平與悔恨的語氣。於是給了一個乍聽無情,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的回應。
“你說的沒錯,只是現實擁有各種不同的面向。一件事並不一定只出現一種現象,例外或意外這類乎想象的事經常會生。”
“……”
“話雖如此,看他精神奕奕,就表示目前的‘存在之力’還很旺盛,總有一天,他的思考能力、意志力、存在感都會逐漸轉淡直到熄滅。”
亞拉斯特爾深沉渾厚的聲音成了意想不到的打擊,讓夏納停頓片刻才繼續接腔。
“……哼!他最好是撐到我們殲滅法利亞格尼為止。”
此時,鏗鏘一聲,傳來一個金屬碰撞的聲音。
夏娜循聲望去,只見屋頂一隅出現一個突起的金屬物品,是梯子的前端。
從梯子裡冒出一把傘,接著出現悠二的臉。
“啊啊,你果然在這裡!”
夏娜毫不掩飾不悅的心情,短短回了句:
“不行嗎?”
面對她極其冷淡的態度,悠二面露苦笑,只覺得她還真會記仇。
“……待在這裡不會很不方便嗎?”
“哼!不管你的……”
事!正欲說出口,夏娜隨即注意到一點。
“喂,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只探出一顆頭的悠二歪著頭,邊想邊回答:
“呃,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