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了。結合獨眼老頭的經驗,蕭強可以肯定。羅搖應該是給人下了盅。
不過,盅的種類可是不少。蕭強一下子也難以確診是哪種盅毒造成的。
“你又來幹什麼,滾!”突然,一道憤怒的喝聲打斷了蕭強的思路。抬頭一看,一個胖臉,一身村夫打扮的老傢伙正怒目瞪著謝斌。
“張老伯,我們並無惡意,想過來跟你再聊聊。”謝斌擠著笑臉,說道。
“咱們無親無戚的,沒什麼好談的。滾!再不滾的話我可是要用掃把趕人了。”張樵山哼著,隨手操起了竹樓旁一把掃把作出一幅要打人的架勢。
“你他孃的太霸道了吧,今天我謝斌就要教訓你一頓!”謝斌也火大了,掄起手臂就要揍人。
“不必了,咱們走。”蕭強突然一扯謝斌的衣角,轉身就走,走了幾步,頭也沒回又撂下一句話道,“可惜了一雙明眸的眼,明明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的。現在,將繼續黑暗下去。全因為一個‘滾’字。”
“慢著,你講什麼?”張樵山在後邊喊道。
“咱們無親無戚的,憑什麼要回答你?”蕭強哼了一聲繼續大步而去。
唰……
令謝斌瞠目結舌的就是此刻的張樵山猶如一陣風一拐就到了兩人前面。那速度,謝斌尋思著自己拍馬也難以趕上了。想不到張樵山居然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
“張樵山,你攔著咱們的路是為了什麼?”蕭強沒一絲慌張,淡淡的看著他,從剛才他那一拐而到的身形來看,此人居然有著五重樓身手。而且,屬於那種特別會跑的那種。
“今天你不把話講清楚就別指望著能下這金胡山。”張樵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滿臉霸氣。
“你留得住我們嗎?”蕭強一臉不屑。
“那你就試試?”張樵山全身氣勢大發。
“哼!”蕭強一聲哼,突然隔空一拳砸往側面。三十米處一株小碗粗的樹咔嚓一聲斷了。
謝斌傻眼了,這傢伙張大了嘴。
張樵山嘴角抽了抽,臉色幾變再變。最後,他垂下了手。踢斷小樹不算什麼,但是,關鍵是這是隔空砸斷。能隔空發力的,那絕逼是七重樓內氣外放強者。
“唉,對不起,樵山錯了。樵山眼瞎了。”張樵山居然朝著蕭強深深躬身,那頭都快彎到膝蓋處了。
他抬起頭後,說道,“樵山採了一輩子的藥,兩位先生來應該是尋藥的事。只要先生能治好羅搖的眼,樵山一輩子為鹿為馬報答先生之恩。此誓言以張家祖宗起誓……”
“爺爺,您是人不是馬,更不是鹿。您不能為了羅搖成為馬或鹿。所以,羅搖不需要他們治病,羅搖已經習慣了黑暗。羅搖就當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其實,黑暗也好,我好像看到了許多你講的幽靈,幽靈多可有愛。”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羅搖站起來說道。
“唉,算啦,咱們進樓說話。”蕭強擺了擺手,隨張樵山進了樓。
“這茶是我用十幾種高山藥物搭配手製而成的,蕭先生請品品。”張樵山說著,羅搖雖說眼瞎,居然能熟練的泡茶。那茶藝居然不差。估計平時爺孫倆在一起時也經常泡茶喝。
蕭強小泯一口,一股冰涼之意從茶水中出來直奔全身而去。至於謝斌一時沒防備,忍不住舒坦的呻……吟了一聲。
“哥哥,你說這世界真有色彩嗎?”羅搖一臉純純,問道。
“有,多姿多彩。”蕭強答道。
“唉,我還以為爺爺騙我。原來真是如此啊,哥哥,我真想看看這個世界。而不是一直用手摸世界。畢竟,我能摸到的‘世界’太小了。”羅搖說著。
“哥哥一定想辦法讓你看到世界,那比摸世界更精彩。”蕭強說道。
第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