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一言不合來個機會搞死對方。
皇帝和秦王身後的親衛們同時拔劍,剎那間只聽見長劍出鞘的破空聲, 伴隨著馬兒越來越躁動的踏蹄嘶鳴。
喬安看了看旁邊的皇帝, 又看了看前面的秦王, 在驟然劍拔弩張的氣氛中, 表情茫然得特別出戲。
喬安:世界變得太快, 我有點跟不上節奏。
秦王看了看那指著自己鼻子的箭鋒,轉而盯著皇帝, 笑得很是猖獗:「皇兄竟然想殺臣弟,可真是讓臣弟難過。」
「魏元琛。」
皇帝似乎嘆了口氣:「你這個人,就一直這麼欠。」
「我最厭惡你這虛偽的模樣。」
秦王臉色驟然陰沉, 他冷冷說:「當年如果我要, 這皇位早就是我的!你逼宮謀反,弒父殺親, 天理難容!你有什麼臉在這裡對我擺出高高在上的嘴臉?!」
「你這話,不知道的還當你就多正直善良似的。」
皇帝曬笑, 眼神戲謔而冰冷, 他漫不經心地說:「朕是先帝嫡長子, 朕繼承大統是眾望所歸、是名正言順, 你秦王如此厲害, 當年盛貴妃寵冠六宮的時候, 也沒見封你成太子啊;秦王,呵,好一個眾王之首,先帝給你的厚愛,朕登基後照樣給你留著, 你不感激皇兄的美意就罷,還敢覬覦皇位,你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秦王勃然大怒,猛地鬆手,箭矢破空而出,皇帝同時射出一箭,兩隻青銅長箭在半空中相撞,爆出金戈撕裂的尖銳聲響,破碎的箭羽碎片四散崩裂。
樹底下苟著的雪狐猝不及防又被殃及池魚,毛茸茸的腦袋頂上瞬間被刮掉了一層毛。
雪狐抱著自己禿了的大尾巴,呆呆蹲那兒感受了三秒頭頂的清涼,驟然爆出一聲悽厲的慘叫,連滾帶爬地就往一個方向躥。
秦王直接又射去一箭,鋒利的箭矢狠狠插進地裡,正攔在雪狐狂奔前路上,距離它尖尖的嘴不到寸步的距離。
雪狐:「……」
……講真的,喬安都同情它了。
這真是無妄之災,命也太慘了。
箭矢相撞著墜地,秦王隨手扔掉弓箭,反手拔出長劍,蛇一般削薄冷戾的劍鋒閃爍著凜凜寒光。
「射箭有什麼意思。」
秦王嗓音陰柔,眼神漸漸嗜血:「皇兄,我們也許多年沒有較量過了,不如今日好好比一比劍。」
皇帝眯了眯眼,信心把腰間的佩劍拔出來,然後拍了拍旁邊喬安的手,和顏悅色:「你去旁邊等會兒,朕教訓教訓弟弟。」
「……」喬安呆滯地看著他:「你們這就這麼打起來了?這就要開戰了?就這麼隨意的嗎?」
「誰知道呢,朕要是能打死他就一了百了了。」
皇帝態度特別輕鬆,不等喬安再說話,他拍了拍小白馬的馬頭,小白馬顛顛載著喬安往旁邊跑。
喬安:「……」
喬安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牽著韁繩調轉馬頭,皇帝已經和秦王殺到了一起。
兇戾的劍光閃爍,強勁的罡風震得兩人的衣袍不斷翻飛,伴隨著烈馬的嘶鳴,伴隨著四濺的鮮血,金戈摩擦碰撞出的尖響幾乎劃破人的耳膜。
喬安坐在馬上,呆呆看著兩撥人馬廝殺成一團的樣子半響,然後默默牽過韁繩,讓馬跑得更遠了點。
她不擔心皇帝,她評估過皇帝和秦王的智商,論心機論陰險論不要臉,皇帝那都絕對是能吊打秦王的。
想想自己這個外掛驚人的穿越者都被皇帝扒了家底,她提前為秦王默哀三秒,並且決定選個好位置美滋滋看秦王捱揍——誰叫他之前拿太監服陷害她。
「嗷嗷——」
尖尖細細的叫聲從馬下面傳來,喬安下意